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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鉴第五十三期重重险阻遭动乱,
人物简介
刘师爽,曾用名师爽:独立画家、书法家、随笔作者,兼习武功,喜爱游历探险。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出生在黑龙江,祖籍山东。20岁开始发表作品、参加美展。年由人民画报社和中国画报出版社联合编辑出版的散文画集《独行非洲岛》畅销全国,亦有个人作品集和插图集等书出版。29岁在黑龙江举办首次个人画展,至年先后五次在俄罗斯办展(四次个展一次策划联展)以及写生讲学等活动。期间还在马国塔马塔夫、中国北京和广东、美国波士顿举办个展。有作品被人民大会堂和国内外美术馆、博物馆收藏。旅非写生三个月当中,数次被卷入骚乱现场,身背画卷冒险穿越封锁线,被华人华侨和我国外交官称为“最勇敢的画家”新华社发专电报道画展盛况。曾行旅美国西部荒凉地带、自驾行走西藏高原、两次历时九天深入罗布泊无人区数千公里并穿越湖心。为年横渡中俄界江黑龙江国旗手。现住北京和石家庄。
十二年前,刘师爽背起画架,只身赴非洲“寻美”办展。期间,遇当地局势动荡,他扛上画作,闯过枪林弹雨的封锁线。展览开幕式上,我国驻当地总领事说,“这是世上最危险的一次画展”。去年10月,师爽应邀去俄罗斯远东三市办展讲学,短短20天,行程上千公里,又完成了“一个对外美术交流史上的奇迹”。今秋,这位石家庄的“郎世宁”将再度出发,启程去美国展示西藏风情,“因为想让更多美国人了解中国”。
很多人评价刘师爽,那真是一位肯为画画拼命的主儿。可他却说,我只是无法按捺那股子想出走的冲动,希望用手中的画笔留存世界上更多的美好。
一路行走只因未来不再是梦一个大雨如注的午后,我们叩响了刘师爽在石家庄的家。彼时,他刚从西藏采风归来,魁梧的块头未显一丝疲惫,脸上还泛着健康的黑红。他热情地将我们迎进去,开心地介绍自己的绘画天地。
这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家居环境,床上地上都堆满了书。从门口到画室是一条小小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师爽的画。不足二十平方的画室是由一个小院改造而成,画室的一角,一棵无花果树正破顶而出,室内遒劲的枝干挂着鲜绿,室外茂盛的树冠笼着半个小院。屋顶按照主人的设计,安装了锥形的天窗。晴天,画室沐浴在斑驳的光影里;雨天,稀疏的雨点打在叶上,又弹在玻璃上,引得人总是仰头探望……
刘师爽幼年是在黑龙江北安市度过,母亲是位中学老师,父亲在政府机关工作。小时候,因年长他5岁的哥哥学习画画,激起了他拿起画笔的兴趣。“谁知道,这一时的兴起,竟成了自己毕生的追求。”大学毕业,师爽来到石家庄从事美术工作。这位性格豪爽的汉子,以年为时间节点,将自己的人生分为两段:前半段一直想实现成为职业画家的梦;后半段则终于过上边走边画的生活。
说起童年学画的往事,师爽显得兴致盎然。八九岁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听别人说,“想要学好人物画,必须得了解骨骼”。竟然敢在遍寻人体模型未果的情况下,晚上带着小伙伴去乱坟地里找,险些闹成一出“灵异事件”。后来,父母看师爽如此痴迷,医院借来一套真人骨架,摆在家里供他观摩学习。这事闹得邻居皆知,大家都说,“师爽学画学成了疯子!”
中学毕业后,师爽到北安市自民公社下乡务农。别的同学带的行李是衣服和食物,可他肩背身扛的却是石膏像和画架。那时,白天上完工,他晚上就帮队里画黑板报。赶上休息日,就支起画架画素描或是去野外写生。东北的景致美不胜收,春天冰雪消融,仲夏鲜花满地,深秋红叶遍布。最妙的还是冬季,白雪皑皑的雪国如同油画一样让师爽沉醉,怎么都画不够。
兴趣是世间最好的老师。年恢复高考后,刘师爽以优异的专业成绩考入了黑河师范美术专业,这是当时当地唯一设有美术专业的学校。“当时就想着,终于可以认真学画画了”,师爽感慨。
之后,师爽又到哈尔滨师范大学艺术系、师范大学进修美术专业,而其人生轨迹也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想从事美术专业,师爽自从东北调到省做展览工作。还是因为心中不灭的“画家梦”,他又毅然走进新闻和文化领域,做起了摄影记者和美术编辑,还曾担任《中外产业科技》杂志社副总编辑。虽然期间从未间断过画画,但师爽总觉得创作时间不够,心中隐约觉得不够尽兴。年前后,单位有内退的政策,师爽觉得机会难得,于是,毅然请辞,当上了自己向往已久的自由画家。
机会难遇只身远赴异国寻美人生的新篇章,在师爽的期盼中慢慢揭开。他如干涸的土地,享受着久违的美术甘露,又如搁浅的小鱼,终于徜徉在浩瀚的艺术长河。那一年,太行山上,有他写生的身影;黑龙江畔,留下他绚烂的油彩。
年夏天,师爽接到俄罗斯阿修穆尔州美术家协会邀约,请他赴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举办画展,这也是师爽在国外举办的首个画展。布拉戈维申斯克又称“大学城”,这是一个与中国接壤的边界城市,与我国黑龙江省黑河市隔河相望。两国艺术界人士经常在此举办各种文化交流活动,彼此都不陌生。绘画无国界,艺术不需要语言,师爽画中的黑土地、白桦林,还有太行山雪景,很容易就在异国彼岸找到了知音。
作为一个画家,师爽自然不会错过俄罗斯美丽的自然风光和向俄罗斯画家讨教油画技巧的机会。在布拉戈维申斯克郊外的切林姆霍沃画家村,师爽住进了吉雅河畔传统的小木屋,还跟俄罗斯功勋画家瓦列拉聊起了中国传统水墨和俄罗斯油彩的不同,逗得瓦列拉用现学的中国话,拍着手掌开心地说:“亲爱的中国人和俄罗斯人,朋友万岁!”而这感人的一刻,也被随师爽去俄罗斯采访的电视台记者的镜头记录下来。
师爽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办画展期间,突然接到一位非洲友人的电话,她想邀请师爽去马达加斯加共和国采风和举办展览。不会法语,也不懂得马达加斯加语,只身前往一个局势不明的非洲岛国,这对师爽而言是一次巨大的考验和诱惑,对于他的家人来说,又将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和煎熬。师爽说,他是一个不安定的人,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这次机会,而家人愿意选择再次相信他。
从俄罗斯回到石家庄,师爽积极锻炼健身,到防疫站打预防伤寒、疟疾的针。妻子也为他备下了一大堆应急药品,希望丈夫可以平安归来。送行晚宴上,众人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非洲的战乱、饥饿、贫穷。大家得出结论:“那是不可预测的、令人畏惧的蛮荒之地”。可是没人知道,那一刻,师爽的心早已飞往非洲那片神秘之地,那里有纯净的蓝天,洁白的云彩,火热的土地和黑人朋友星子般的眼眸。
从国内去马达加斯加需要从香港搭机,妻子执意相送。11月的初冬,月色清冷,妻子将师爽送上去香港的大巴车,安顿好他的行李之后默默站在车牌下垂泪。司机和乘务员看了不忍,主动给他们几分钟的时间道别。妻子紧紧拽着他的手,半是担忧半是埋怨,“哪不能画,干啥非要去那个地方遭罪呀?”师爽咬紧牙关,可两滴泪珠早已不听话的冲出眼角。他抹了一把脸,转身上了汽车。车慢慢启动,隔着玻璃窗,师爽眼中妻子的身影越来越小……
出国前,师爽手机上最后的一个短信是:“昨晚,我梦见一个人在街上行走,雨很大,地很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心摔了出来,上面竟刻有您的名字——亲爱的爸爸。”贴心的女儿怕师爽担心自己,还劝慰他,其实小别不必伤感,可总忍不住为您担心,我想这就是感情吧,只能意会无法言表。这一切都凝成一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碰到什么,我和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爱你。”
重重险阻难挡四处寻美之心没有翻译,没人陪同,师爽带着画具,揣着几句现学的英语,独自奔向了陌生的非洲岛国马达加斯加。他说,自己特别喜欢独自游荡,感觉就像摸着石头过河,要的就是过程中的那股“劲儿”。
几次转机后,飞机再度下降,师爽瞪大眼睛看着舷窗外,透过一片淡淡的薄云,海天一线间显出黄绿色的山脉。转瞬间,流云和大地蒸腾的气息,开始欢腾起舞,机翼也在白雾里使劲挣扎。师爽心里敲起小鼓,伴着狂喜的节奏,在周遭“文明的乘客”中间,孩子似地惊呼了一声:“啊!马达加斯加!”
在马达加斯加首都塔那那利佛国际机场,师爽拖着硕大的箱子,急切盼望和邀请他的主人见面。可直到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他一位旅客,接机人仍未现身。关检人员看完他的护照和机票,竟然还把他扣住了。言语不通,通讯不畅,师爽初到异国,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幸亏对方只是堵车,很快就赶到机场,并要回了他的护照,不过人家倒也快言快语,“急一下也好,别把非洲想得太美,出门写生可没人陪,你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早晨,曙光敲打窗棂,鸟儿一觉转醒后,正在林间放声歌唱。师爽迫不及待地背起了画架,出门写生。住所不远处是一条河,河堤很高,宛如一道城墙。为了观察得更仔细,师爽壮着胆子把借来的摩托车开到梯形大坝上,河面十分开阔、豁亮,河堤斜坡上晾晒着色彩斑斓的衣服,骑着摩托车远远望去宛若打翻在地的各色颜料。勤快的马达加斯加妇女,将淋湿的衣物,放在大块石头上,用木棒使劲敲打,用力揉搓,那画面充满美感。师爽支开画架,迅速沉入到水彩《坝上彩云》和《砧衣女》的创作中去。
山城的天,总是黑得比想象中快。当师爽反应过来,四周雾茫茫一片,一弯新月正试图穿过云层。师爽尝试着从原路返回,但却越拐越远,当太阳隐去最后一丝天光,他才确认自己迷路了。语言不通,说不清位置,摩托车带起的夜风冷飕飕的,刮得师爽心都凉了半截。当他跌跌撞撞被主人接回住所时,已经是深夜。
这次历险,可没有吓到师爽出门“寻美”的热情。趁着邀请方为他寻找画展举办地的时候,他再次背着画架走进马达加斯加的集市。喧闹的人群、繁忙的商贩,无所事事的孩子,构成这里最鲜活的生活场景。从四面八方聚来的小孩,如同黑色的花瓣聚拢在师爽周围,脏脏的小脸上星星似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当看到师爽笔下的自己时,这些小模特顽皮地在画纸上抹个指印,哄笑着跑开。不一会儿,又都小雀般聚过来,嫩黑的笑脸在阳光下,耀着亮光。
转眼圣诞将至,画展举办地迟迟确定不下来,而马达加斯加因总统选举而发生的流血冲突不断升级。一次写生归来,师爽遭遇了催泪弹“误伤”。当时,他被裹挟进逃窜的人群里,只闻到刺鼻的药味,然后眼睛就开始哗哗淌眼泪。“直不起腰,看不到方向,拼命打喷嚏,感觉像有人捣碎十头大蒜,将辣汁灌进自己的口鼻里。”师爽如此形容与催泪弹的初次“邂逅”。
遭遇动乱穿越封锁线的展览首都塔那那利佛局势日趋恶化,市内大一点的商店都不再营业,办画展成为了不可能的事。而师爽精心创作,历尽艰辛装裱上框的画作,亟待寻找新的展出场地。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马达加斯加港口城市塔马塔夫的中国领事馆和华侨总会向他们伸出了援手。他们觉得,别人都来淘金,可这位画家却来这里传播中国绘画艺术,实在难得,所以愿意竭尽所能,帮他在相对平静的塔马塔夫举办个展。画展的展期定在华侨举办春节联欢晚会的当天,六七百位各国驻外使节和华侨都会莅临开幕式。
听闻喜讯,师爽开始兴致勃勃收拾行李。可当他准备赶往数百公里外的塔马塔夫时,首都塔那那利佛局势却在一夜之间迅速转变。整个城市陷入瘫痪之中,进出需要穿过重重关卡,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流弹误杀。祸不单行的是,师爽的身体此时也亮起了“红灯”,头晕、恶心、四肢发软。为了已定的展期和等待的人们,他强撑着,背起“小山”一样的行李,挤进一辆开往塔马塔夫的汽车。路上,他遇到过“斩首”,遭遇过“混战”,画框玻璃也在跋涉中挤碎大半……
短短三百公里,师爽“走”了两天。途中,死神那样接近,仰望可见鼻息。当他突破重围,抵达塔马塔夫时,中国驻塔马塔夫领事馆领事举起了大拇指:“我曾在瑞士工作多年,也帮画家办过画展。你的这次画展恐怕是我见过最惊险的一次画展。你要知道这次画展的意义,不仅是你艺术生涯的重要一笔,也是在非华人的骄傲。”新华社驻塔马塔夫记者也向国内发稿报道了展览盛况。
成功办展回国后,师爽不可遏制地想把旅居他国的情感用文字迸发出来,他把自己在马达加斯加写生的水彩画和速写融入书中,写成了一本独具特色的散文画集。人民画报和中国画报出版社编辑见到书稿后,决定出版。年,一部近20万字,含幅插图的《独行非洲岛》在全国新华书店发行。人民画报和中国画报出版社还特意为师爽在北京举办了隆重的图书首发式和插图画展。
师爽火了!独闯非洲岛的中国画家,他是独一份。特别是他书中创作的非洲写生作品,充满生活情趣,极富视觉冲击力,让人印象深刻。有人提醒他,“师爽火就火在非洲这件事,你应该抱着得来不易的‘非洲饭碗’啃下去,绝对够你吃一辈子。你要好好想想,这可是很多画家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可师爽不想这样做,也没有这样做,他就像一只不停劝的猛狮,扭头又钻进了自己钟爱的太行山题材创作中。勤劳执着终有回报,他笔下的太行更显雄强劲健,充满力度,大气浑厚。“我觉得自己与太行山心有灵犀,虽然在绘画上另辟蹊径非常难,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国家画院副院长卢禹舜对师爽的作品也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他对大自然有自己深刻的理解,视角独特,感情真挚,个性鲜明。
再赴俄国深感两国艺术魅力时光荏苒,转眼已到年,师爽创作的大写意风格太行山,再度引起俄罗斯美术界的北京治白癜风医院哪家好北京什么地方治疗白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