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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医术巫医,祝由helliphe



从远古的新石器时代,最原始的巫术信仰就开始了。古代的人对于伤害,如意外伤害或被毒蛇猛兽所伤,还是容易治疗的。而当疾病的原因很多,有肇因于大自然的伤寒、中暑,有病从口入的拉肚子,最多的是不明细菌及病毒的侵入人体,尤以扩大流行感染的瘟疫更骇人,因为不明其因,这时巫医以禁忌或鬼神因素解释病因。

当时的巫师地位崇高,是巫师也是祭师,更是身兼医生。医术的醫字在古代又写作{毉},就是因为巫师和医生、巫术和医术无严格的界限。

在《吕氏春秋》及《山海经》中,对巫医描述极详。在原始社会和文明社会早期这段相当长的历史期内,医术一直是巫术的附庸,治病救人的工作一直被巫师把持。早期的巫师为人治病,既用巫术又用药物。到了汉代随著医疗技术的不断发展,医学逐渐从巫术的束缚下独立出来,故中医又称汉医,如《伤寒论》是汉末张仲景所著。

历史上中医学的进步,又跟方士和道教徒的关系很大。东汉道教的创立,重养生、炼丹,从而对疾病的治疗、药物的采集,皆贡献良多。从此巫医、道医、汉医并行。巫医之间的同源关系,对中国古代医学的发展产生十分深远的影响。先秦的医学是以「巫医」为主流,两汉时期则有「汉医」的崛起,而汉末道教的「道医」更将中国医学带入一个新里程。

巫医

古文献里,巫和医常常连称并举,医疗也是巫者最主要的职务和技能。他们主要以禁忌和鬼神因素解释病因,以祭祀、祈祷和巫术的手段治病。巫师为人治病,既用巫术又用药物,他们对两种方法究竟有什么不同并无清晰的认识。

巫医将病因归诸于疫鬼和厉鬼的作祟,因此必须举行「大傩」以「驱逐疫鬼」,而用来驱鬼逐疫的巫术是「咒语」和「符箓」,「大傩」是巫师〈方相氏〉戴著如「青面獠牙」的黄金四目熊皮面具,以驱逐疫、厉鬼。

《论语?乡党》「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孔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他不是医师,对于流行瘟疫等问题,亦无从解决,对于乡人扮傩戏攘除疫灾,他还是穿著端庄的朝服,严肃地在东阶上观傩。

东汉刘熙《释名》解释「疫」字为「有鬼行役也。」王充的《论衡?解除》提到古代「逐疫」之由来,谓:「解逐之法,缘古逐疫之礼也。昔颛顼氏有子三人,生而皆亡,一居江水为虐鬼,一居若水为魍魉,一居欧隅之间主疫病人。故岁终事毕,驱逐疫鬼,因以送陈、迎新、内吉也。世相仿效,故有解除。」另外,张衡的〈东京赋〉及应劭的《风俗通义》皆有「大傩」及驱逐「群疠」、「孤魂野鬼」等的描述。

可见古代对于瘟疫疾病等,相信是「疠鬼作祟」的思想,深入民心。即便到了唐代,巫术疗法「咒语」、「符箓」仍普遍存在。孙思邈《千金翼方?禁经》专讲如何念咒语治病,他认为禁咒、符印与汤药、针灸、导引一样,都是救急之术。「咒语」、「符箓」不符科学思维,却有出乎意料的功效。虽然东汉的王充认为为了消除灾祸而举行祭祀,驱逐凶神恶鬼是一种迷信活动:「祭祀无鬼神」,祸福「在人不在鬼,在德不在祀」,因此「论解除,解除无益;论祭祀,祭祀无补;论巫祝,巫祝无力」。他认为迷信鬼神是礼义败坏的结果,「衰世好信鬼,愚人好求福」,「通人不务焉」,意即通达明智的人不会做这些事。但时人对巫术疗法仍一直抱有超乎寻常的热情。

巫术的医疗方法

1.符咒

〈1〉咒语

咒语是巫师和其他施术者用来驱除鬼魅邪祟,消减各种危害的巫术语言。巫师经常以通神降神者的身份实施巫术,他们代表神灵发号施令,通过号令将神灵赋予的超自然力量施加到受施者身上。先秦至汉时代,咒语行为一般用「祝」字表示。《释名?释言语》说:「祝,属也,以善恶之词相属著也。」

求福和驱邪,祝愿和咒语,方法一也,从善的方面说是祝福,从恶的方面说就是诅咒。先秦至西汉时期的咒语比较简单和质朴,咒语开头往往有一声呼号或有一个感叹词,如「皋」、「唉」、「喂」等之类。从东汉开始,巫师创制咒语时有意模仿公文格式,咒语趋于繁复华丽和格式化,突出的特点是咒语结束时加一句比较固定的催促语,如「急急如律令」。

古籍中《山海经?大荒北经》、《礼记?郊特牲》、《文选?西京赋》等皆有使用咒语资料的记载,汉马王堆出土的帛书《五十二病方》也记录了将近30种祝由方法。一套完整的咒语主要由「示威语」、「惩戒语」和「催促语」三方面内容所构成。

「示威语」最常见的形式,是向施术对象宣布神灵已经降临或巫师具有神灵所赋予的超常法力,为了向鬼魅显示威力,诵咒者还常常自称神人或宣称自己在神仙那里学过制鬼法术,这种自我誇耀虚张声势的示威语在孙思邈《千金翼方?禁经》中最为常见。如该书《禁鬼客忤气》所载一则咒语为:「吾为天师祭酒,为天地所使,身配乾灵之兵百千万亿,在吾前后,罗列左右,何神敢往,何神敢当?正神当往?邪鬼速去!急急如律令!」汉代以后的示威语往往提及五方神灵,制造一种〝神灵无处不在,邪祟无处可逃〞的声势以加强咒语的威慑力。

所谓「惩戒语」是指咒语中表示如何惩罚鬼怪的内容,在汉代的咒语中已很常见。例如《后汉书?礼仪志》中大傩逐疫,所载东汉驱疫咒语「凡使十二神追恶凶,赫女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女不急去,后者为粮。」《五十二病方》中亦使用许多惩戒语,汉代以后,惩戒语几乎成为咒语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诸如拘、折、破、杀、伐、斩、灭、死、食、除……等。惩戒语一般列在示威语之后,表现为〝违者如何〞、〝敢不从命,如何如何〞的句式。

最能反映咒语格式化的是在咒语末尾的催促语--------〝急急如律令〞。东汉以后,绝大多数咒语后面都缀有这句话,所以它事实上已成为整套咒语的固定结束语。是要求鬼魅邪祟赶紧按神灵和巫师的法令办理,不得拖延之意。道教创立后,也承续了咒语的使用方法,甚至更严整规范化。

〈2〉符箓

中国古代的巫师特别是道士常常画些神秘怪诞的图形来驱邪治病,这些图形统称〝符〞或〝符箓〞。巫术上的〝符〞这一名称也是来自巫师对政治军事用语的模仿。「符」原指发兵、过关用的凭證,战国时代用于遣将调兵用的官符及军事令符。巫术用符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中国巫术的灵符形态到汉代趋于成熟,开始使用各种象徵性的图像符号并逐渐创造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专用字体。

从此,图形符号本身就是一种巫术武器,无论它们附属在竹木片上、绢帛上、陶瓶上,还是附著在其他物品上,都被认为具有驱鬼制邪的威力。道教承续后更发扬光大,甚至有〝符箓派〞的教派。符箓和咒语一开始就密切相关,所有的符都不过是咒语的书面形式,一道符就是一句咒语或一篇咒文,后人也常以符咒联称并举。

古代符箓分成文字符和图形符两大类。文字符由文字组成,直接记录咒语,整道符有形有义而且有音,可以像读一般文字那样把符文诵读出来。文字符在现存道符中只占极少的比例,更常见的符箓是由各种象徵符号组成的图形符。

由象徵符号组成的图形符比文字符更加神秘难识,符箓本是一种特殊的巫术灵物,它不像文字那样通行,它的创造不须要社会的认同,也从未受到社会强制约定,很多符只有制符者自己才真正理解它的含义,使符神秘难识,才能显示出符箓的神秘。符箓的使用方法主要有佩带、悬挂、张贴、焚烧内服和埋沉等方式,治病用的符大多需经燃烧放入符水内服。古代术士之所以相信符箓的作用,主要基于两种观念,即认为符箓是〝神明所授〞,或认为符形上凝聚著书符者有超常的法力。

2.古代各种巫术

古人对于大自然变化所带来的灾害及流行疾病,因不明其原因,巫师及巫医等人认为这是鬼魅作祟,就以神明所授的符咒求应对,以此为基础,发展出琳琅满目的巫术。胡新生《中国古代巫术》一书所列之古代巫术有辟邪、控制自然、禁治疾病、禁治行为及情绪等四方面:

〈1〉古代巫医灵物与一般辟邪法

A.以植物为巫术灵物辟邪法

古代以植物为巫术灵物,用以辟邪的有桃木、芦苇、荆棘、桑木、白茅、兰草、艾蒿、茱萸等。

桃木辟邪术是以〝鬼畏桃〞的神话传说观念而成,古代施行巫术时,芦苇、荆棘常被拿来与桃木配合使用。

芦苇制成绳索可缚鬼,芦苇易燃,苇烟、苇火用以驱邪。古代巫术射鬼之箭有棘矢、苇矢、蓬矢等,以棘矢最为常用。棘类中〝牡棘〞由于它的刺特大,特别锐利,巫师最常用以制成牡棘剑、牡棘刀、牡棘锥及牡棘矢,以杀鬼怪,亦用棘烟、棘火驱逐鬼魂。

桑树用为辟邪灵物,是源于神话传说的桑树崇拜,视桑树为神树,具有超凡力量,用以制鬼驱邪,甚至巫医亦常用桑根、桑枝治疗疾病,这类医方中的一部分,实际上是传统桑木辟邪的变种。

白茅能成为巫术灵物与古代祭祀制度密切相关,白茅具有洁白素净的优点,古人祭祀神灵时经常用到它,巫师亦常用白茅招神驱邪。

兰草香气袭人,春秋时代用兰草煮汤沐浴或重大祭典前用兰汤斋戒沐浴。又多国习俗于三月时集体至河滨以兰草沐浴谓之〝祓褉〞,亦及韨除不祥。

艾草一直是古代针灸医疗使用的材料,可用于治疗多种疾病,因此被转化为辟邪灵物,从晋代开始,艾蒿就与传统节日端午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至今端午节,家家户户仍多于门上悬插艾草。

茱萸比艾草更早用作辟邪灵物,后世流行农历九月九日重阳登高遍插茱萸的做法仍存续著。

B.以动物为巫术灵物辟邪法

古人认为用鸡、犬、牛等动物或其血液做为辟邪灵物。鬼魅总是喜欢在黑夜、幽暗中活动,它们害怕白昼和光明,而雄鸡恰恰向世间报导白昼的来临,它当然就成了鬼魅的剋星。又受阴阳五行理论的影响,认为〝鸡为积阳,南方之象,火阳精物,炎上,故阳出鸡鸣。〞鬼属阴类,鸡属阳物;阳能制阴,鸡当然也可制鬼。

古人用〝六牲〞(马、牛、羊、鸡、犬、豕)祭祀,犬类最富攻击性,也最早被驯化,成为最忠的家犬,被认为也会对鬼魅攻击。春秋初期,犬被用为特殊的巫术灵物,用狗血驱除妖邪,也是古代常见的法术。现今的妖魔鬼怪电影片中,法师用狗血破妖魔,仍是常见的镜头。牛成为辟邪灵物,系源自于战神、水神与树精崇拜。

古代人认为蚩尤及其兄弟81人,都是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砂石的凶猛形象,蚩尤虽被黄帝打败,但直到汉代民间仍把他奉为战神,南北朝时期头戴牛角互抵的角抵戏便称为〝蚩尤戏〞。水神之传说流行于汉代,讲秦昭王时蜀郡守李冰治水建都江堰之故事。相传李冰化为一条青牛与岷江水神决斗,李冰杀死江神,从此江水不再为患。春秋至汉朝,皆有青牛为千年、万年树精的传述,既然青牛是战神、水精和木精的化身,又常是法力无边神人常用的坐骑,也自然蕴含著辟鬼厌邪的力量。

C.以血液、唾液、秽物用以辟邪法

以动物的血液涂抹仪器谓之〝衅〞礼,后与伴有祭祀行为的涂血仪式相混,施术者把血液视为灵物,认为被血液涂抹过的物体,可以获得灵气,涂庙而庙不毁,涂鼓而鼓不破,涂旗而旗不折,涂钟而钟声清越,涂龟而龟卜神验…….于是一切古代重要的器具无不涂血以〝神〞之,好似"碧血剑"一般。血祭是向神灵提供食物以博得神灵的欢喜,衅礼则是通过涂抹血液向物体灌注神力,两者原意是有差别的。衅礼一般使用猪、羊、鸡,先秦时期使用最普遍,特殊情况下会使用牛血和战俘之血。

唾液、在中国古代,一向被视为灵异之物,古代医家把唾液称为〝灵液〞、〝神泉〞、〝金浆〞、〝醴泉〞,认为它是人体的〝精气〞酿化而成,可用于治大小病及驱鬼。先秦巫医用禁咒法术为人治病驱邪,唾法就已形成。汉代,唾法已成为祝由术中的基本技法,以南方越族的巫术唾法功效尤强。《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亦列有唾法。牲畜及人的排泄物,尤以妇女的月经等秽物,在古代都普遍被用为除鬼辟邪威力的灵异之物。

D.其他辟邪法

古代其他辟邪法尚有许多,诸如〝呼鬼名〞、〝镇妖石〞、〝灰土驱鬼〞、〝刚卯与印章〞、〝照妖镜〞、〝厌胜钱〞、〝火炬烟熏法〞、〝报竹鼓噪法〞、〝掘妖镇墓法〞、〝钟馗像〞等等。

〈2〉控制自然

旱灾有〝祈雨法〞,遇洪水有〝止雨法〞,火灾有〝灭火术〞,遇日、月蚀有〝救日、月术〞,有〝禳星云移祸法〞,遇虫灾有〝除螟蝗术〞,〝灭鼠术〞及〝禁其他猛兽害虫术〞以上这些控制自然的法术,不外以符咒方式结合其他奇奇怪怪,没有科学理论的方法来施行。

〈3〉禁治疾病

古代常有天灾与战争的人祸,尤以东汉中晚期一直到南北朝,始终无法摆脱瘟疫的侵扰,令人束手无策。古代流行瘟疫时,巫术的驱疫法,大致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集体参与的大规模驱疫法,源自于傩礼及其后代的各种演变形式;

一类是巫师个人实施的各种奇法秘术。

傩礼(戏)是一种集体进行的驱逐疫鬼的仪式,古人以为瘟疫是厉鬼作祟,前已叙述。

傩礼(戏)中的主角是方相氏,驱逐疫鬼时,方相氏头蒙熊皮,熊皮上还用黄金点出四只眼睛,上穿黑衣,下穿深红色裙裳,一手执戈,一手挥舞盾牌,带领百名左右打鬼者深入居室,四面搜索,直到把疫鬼全部赶出为止。其后各代皆有各种延续傩戏所演变的驱疫仪式,清代的跳灶王和跳钟馗的风俗是延续三千年之久古老傩戏的最后一幕。

另一类由男女巫师个人施术治瘟疫的法术,有〝赤小豆禳疫法〞、〝桃桑驱疫法〞、〝古砖驱疫法〞、〝钉面蛇〞、〝戴绛帽〞、〝戒牛肉〞、〝傍贵人〞、〝贴经条〞、〝施符咒〞等等。

寒热交作的疟疾,在古代是常见的病,古人以为是由疟鬼所引起的,由此产生了形形色色的禁治疟鬼的巫术。魏晋以来,巫医认为,十二种疟鬼分别按十二时辰轮流值班,疟疾的发作就分别由这十二种疟鬼所造成。寅时,狱死鬼。卯时,鞭死鬼。辰时,堕木死鬼。巳时,烧死鬼。午时,饿死鬼。未时,溺死鬼。

申时,刺死鬼。酉时,奴卑死鬼。戌时,自缢死鬼。亥时,盗贼死鬼。子时,寡妇死鬼。丑时,斩死鬼。治疗方法相当多样,大多是用朱砂或墨笔把治病符写在纸上,或是写在布帛、木板上、陶碗上、甚至是身体上,使用的方法,主要是吞服或佩带在身上、或是安放在居室、车驾、或相关物品上。

妇女难产也是常见的事,也是古代妇女死亡率高的病因之一,古代人对难产并无解剖的医学手术,对付难产的巫术主要包括两大类:一类用于预防,一类用于急救。预防分娩意外的巫术和生育禁忌有密切关联,其中包括与血污禁忌有关的立产庐法、借地法和反支禁忌法。关于分娩坐向和坐姿的规定,有禁坐草法和禁水法等等。有关分娩急救巫术有开门窗法、用滑疾之物、用丈夫之物、用兔脑、呼鬼名、服土法、服墨法、吞豆法、催生符咒等等法术。

另外禁治其他疾病有邪病、阴囊肿大、赘疣、疮肿、破伤、及蛟蛇毒虫等伤害,其治疗方法,有些以中医医疗配合符咒法术治之。大部分皆以巫术疗法治之。

〈4〉禁治行为及情绪性巫术

自从灵魂观念产生以后,所有巫术尤其是控制人的巫术均受到这一观念的深刻影响。用巫术控制他人的行为和情感情绪,必须通过攻击和支配对方的灵魂来完成,其实就是控制灵魂的一种方法。中国古代常用魂、魄两个概念来表示人的灵魂。魂代表人的阳气,魄代表阴气,一旦魂魄脱离肉体,人就死去。古人认为人死后,魂魄以鬼的形式而存在,或进入他人的身体而〝托生〞。古代人死后,亲人对死者不舍,为死者办理丧事前照例要举行招魂仪式,在周代称之为〝复〞,〝复〞即招魂复魄之意。《周礼》、《仪礼?士丧礼》《礼记?檀弓上下?丧服小记、曲礼下、杂记上、丧大记》等篇皆有对〝复〞招魂仪式的详尽记载。

招魂术,其后发展出降神附体、视鬼役鬼、收摄生魂等法术,运用超自然力量控制鬼魂、生魂,最终达到控制人、操纵人的目的。另外还有偶像祝诅术、工匠魔魅术及蛊术,皆用于害人或打击、控制人的邪术。在控制人的情感情绪方面,也发展出致爱(媚道)、止淫妒、令人相憎与解除忧愁等法术,大部分是用一些奇邪之术来控制或改变人之情感情绪。

祝由术

张介宾:“祝,咒同。由,病所从生也。”祝由即咒由,“由”乃病由,多指鬼神信仰中的事件,即患者精神生活中发生的与鬼神有关的事情,患者坚信并由此诱发强烈的情绪、行为障碍。故而祝由是以“咒”的形式,针对鬼神为病的疗法,其中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一种是祈祷、祭祀,以求祖先保佑,鬼神宽宥。另一种是打骂鬼魅,以驱逐鬼魅带来的疾病。

唐代的王冰将祝由释为单纯的“祝说病由”。到了清代,吴鞠通《增订医医病书.治内伤须祝由论》说:“祝,告也。由,病之所以出也。”即告知病的来由。“吾谓凡治内伤者,必先祝由。盖详告以病所由来,使病人知之而勿敢犯,又必细体变风、变雅,曲察劳人思妇之隐情,婉言以开导之,庄言以振惊之,危言以悚惧之,必使之心悦诚服,而后可以奏效如神。”在吴鞠通的认识中,七情内伤均可祝由,已不限于鬼神为病了。

刘向《说苑.辨物》记载:“苗父之为医也,以菅为席,以刍为狗,北面而祝,发十言耳。诸扶而来者,舆而来者,皆平复如故。古祝由科,此其由也。”患者有搀扶来的,有车载来的,都能康复,祝由的应用和疗效,可见一斑。

《内经》则把祝由作为一种与针、药并列的治疗方法,认为可以移精变气,治疗疾病:“黄帝问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今世治病,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岐伯对曰: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宦之形……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并且进一步阐明了祝由的机理:“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百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灵枢.贼风》)

隋唐时期祝由术的发展,《诸病源候论.养生导引法》有专篇论述,孙思邈《千金翼方》卷二九《禁经上》说:

“医方千卷,未尽其性,故有汤药焉,有针灸焉,有禁咒焉,有符印焉,有导引焉。”其中的禁经,是较为完整的祝由术资料。正是在隋唐,祝由成为医事制度规定的专科,开始被正式纳入官方医学范畴,《隋书》卷二十八有“祝咒博士二人”,《唐六典》卷十四载“禁咒师二人,禁咒医八人,禁咒生十人”。宋代有金镞咒噤科,元代正式命名为祝由科,明代依沿旧制。医院废除祝由科一职,但满族信仰萨玛教,对患病者除正规医药外,尚保留“跳神”习俗,以驱役鬼神。

古人认为,除了七情、六淫外,还有尚未被认识的致病因素,那就是“鬼神致病说”,所谓鬼神致病,其实是一种心理因素所致的疾病,鬼神是不存在的。古人云:“吾心无鬼,鬼何以侵之,吾心无邪,邪何以扰之,吾心无魔,魔何以袭之。”故鬼神致病皆由心生。

祝由治疗疾病的病因大多是特定文化背景所致的心理不健全,故七情、六淫相乘而袭之。有很多种病,是间接由心理因素所致,所以其源在心。《内经》的基本立场是唯物的,是不信鬼神的。《素问.五脏别论篇》说:“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世上没有鬼神,但有“拘于鬼神者”,即心中之鬼神。直接针对患者“拘于鬼神”的心理,灵活利用这种心理现象,顺势利导达到治疗目的,较之“与言至德”,即告诉患者科学的非鬼神的道理更迅捷而事半功倍。现代心理学认为,心理支持对患者缓解精神压力极为重要,因患者本人感到他人不理解自己,于是实际存在的外在支持难以转化为内在支持,患者会感到孤立无援。

人们总将迷信与信鬼神等同起来,实际上只要对事物迷恋至盲目相信的程度,都叫迷信,非独鬼神。现今社会迷于鬼神、财物、名誉、生死等等者比比皆是,这种的患者并不少见。治疗这种心有所拘者,古代的祝由术有很多可借鉴之处。可以顺势利导地使患者接受心理暗示,祝由的过程符合现代心理学归因替代的法则,此“由”未必是“真理”,但能使患者接受,并顺利消除其情志障碍,符合中医急则治标的原则。现代医学分科越来越细,身与心在治疗上往往被机械地分开,而传统中医则永远把身心看成无法分割的整体,有道“无情之草木,怎治有情之病?”

清朝名医徐大椿在其着作《医学源流论》中说到:“人之受邪也,必有受之之处,有以召之,则应者斯至矣。夫人精神完固,则外邪不敢犯,惟其所以御之之具有亏,则侮之者斯集。凡疾病有为鬼神所凭者,其愚鲁者,以为鬼神实能祸人;其明理者,以为病情如此,必无鬼神,二者皆非也。夫鬼神,犹风寒暑湿之邪耳。卫气虚则受寒,荣气虚则受热,神气虚则受鬼。盖人之神属阳,阳衰则鬼凭之,《内经》有五脏之病,则现五色之鬼。《难经》云:脱阳者见鬼。故经穴中有鬼床、鬼室等穴。

此诸穴者,皆赖神气以充塞之。若神气有亏,则鬼神得而凭之,犹之风寒之能伤人也。故治寒者壮其阳,治热者养其阴,治鬼者充其神而已。其或有因痰因思因惊者,则当求其本而治之。故明理之士,必事事穷其故,乃能无所惑而有据。否则执壹端之见,而昧事理之实,均属愦愦矣。其外更有触犯鬼神之病,则祈祷可愈。至于冤谴之鬼,则有数端,有自作之孽,深仇不可解者;有祖宗贻累者;有过误害人者,其事皆凿凿可征。似儒者所不道,然见于经史,如公子彭生、伯有之类甚多,目睹者亦不少,此则非药石祈祷所能免矣。”

中医火神派祖师郑钦安的《医理真传》附录中提到,“凡人家中,最难免者疾病,感之轻浅,医药可愈。设或感之太重,三年两载,医药无功,此等疾病,非前世罪孽冤缠,即今生不知检束,积罪累愆之所致也。为人父,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兄,为人夫者,急宜反身修德,多行善功,或终身戒食牛犬,或全家斋敬九皇,或买鱼物而放生,或施棺木而修路,方便时行,阴功广积,斋诚涤滤,虔具悔罪祈恩,解厄消灾疏文,先申中宫,次申城隍,次申东岳,当空焚之,或可转危为安。余常以此法教人,应验屡屡,亦可以补医药之不逮处。”也就是说,有些冤孽所致的病不是医药所能治的,必须要通过神明方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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