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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热点惊爆屠呦呦获诺贝尔奖竟与三
北京时间10月5日傍晚,84岁高龄的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荣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这是屠呦呦继年荣获拉斯克奖后,再次荣获医学领域顶级奖项。屠呦呦的贡献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创制新型抗疟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挽救了无数被疟疾折磨的病患。这一重大成果,被认为与中国古代医学的发现有关。但这到底是不是中医和中药的胜利?
屠呦呦荣获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中国记者在颁奖后立刻提问:关于屠呦呦,能不能说这是你们第一次颁奖给中医?
但诺奖委员会成员汉斯明确表示,NO,我们不是把本届诺奖颁给了中医。而是把奖颁给被中医启发而创造出新药的研究者。
那么,青蒿素与中医的关系有多大,中医能对现代医学起到多少促进作用,其本身又价值几何?腾讯新闻进行了详细解读。
青蒿素是如何发现的?效果如何?
青蒿素的发现,源于一个非常“中国特色”的决定。在上世纪6、70年代的越南战场上,由于疟疾的流行,作战双方的士兵纷纷感染疟疾,严重地影响了部队战斗力,恶性疟原虫的出现更成为当时疟疾防治的主要难题。由于北越政府缺乏相应的研究机构和科研条件,他们只能转而求助于中国。
年5月23日,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指示之下,来自全国各地的科研人员聚集北京就疟疾防治药物和抗药性研究工作召开了一个协作会议;一项具有国家机密性质、代号为“项目”的计划就此启动了。该项目组织了来自60多个研究机构和单位的多名研究人员参与,项目的目标是要尽快研制出能抑制疟疾的药物。
在这个持续多年的项目攻关中,来自中医科学院北京中药研究所的屠呦呦领导的小组最先取得了明显的成果,率先从植物青蒿中提取了对鼠疟、猴疟原虫抑制率达%的有效提取物,并将成果展示给了其余的科研小组。
最终,集合举国之力,有着成熟治疗作用的青蒿素被中国人发现并推广到了全世界。在19世纪发明的奎宁及其衍生物面对恶性疟原虫的抗药性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时候,青蒿素及相关衍生药物的诞生,给全世界遭受疟疾折磨的患者带来了福音。
不能否认青蒿素的发现跟中医药有关系
在屠呦呦获得拉斯克奖后,学者钱钢等强调屠呦呦“当年在实验中陷入困境,最后遍查古籍,在年前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找到线索(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这才做出了挽救几百万人生命的成果。北大著名生物学教授饶毅曾在《中药的科学研究丰碑》中,梳理了青蒿素发现的来龙去脉,并声称“在古代和近现代中文文献及医疗实践中,可能还有尚待重新发现的珍宝。”
据《三清山志》载,葛洪是三清山的开山鼻祖,生在多年前的东晋,是道教丹鼎派的创始人之一,道号“抱扑子”。公元年至年,葛洪云游三清山,在此结庐修道,至今三清福地仍可看到他当时炼丹留下的古丹井(井水甘甜可口,在干旱年间仍然不会枯竭,为广大驴友和香客劳途饮用)和许多传说故事,被奉为三清山的开山鼻祖,在三清山备受尊崇。三清山十大绝景之一命名为“葛洪献丹”,这座山峰顶部造型酷似一道士手捧药葫芦,因而人们以“葛洪”为之名,以作为对开山祖师的纪念。
反对中医者认为不能夸大中医药古籍在发现青蒿素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他们认为,虽然部分中医药方里有青蒿治疟疾的方子,但是基本上都是按传统的中药用法加热煎服,这将破坏青蒿素的化学结构,从而失去治疗作用。而明确记载青蒿治“疟疾寒热”、并引用葛洪的“肘后方”中使用方法的中药大典《本草纲目》,则根本就是搞错了药的种类——李时珍认为能用来治疟疾的“香蒿”青蒿,实际上并不含有治疟疾的有效成分青蒿素,而另一种李时珍没有提到有治疟疾作用的“臭蒿”黄花蒿,才是真正含有青蒿素的有效药物,并认为“青蒿素”实际上应该叫做“黄花蒿素”。
饶毅则称:“青蒿不仅记载于古代中药书中,而且在年代和年代,中国民间也有使用的记录。”有资料显示,江苏高邮县一直有使用青蒿治疟疾的做法。
青蒿在历史上确实并未成为广泛有效的抗疟药物
不过,即便青蒿素的发明与中医典籍的记载有相当关系,即便直接应用青蒿治疗疟疾的实践确实有过,但在中国历史上。青蒿确实并未成为过广泛使用并被证明有效的抗疟药物。即便在《本草纲目》出现以后,中国的疟疾肆虐情况依然严重——如明嘉靖四十年()永宁爆发疟疾,“疫死千人”;万历三十一年,疟疾又流行于浙江的嘉兴地区,“疟疾盛行,腹肿则死”。直到新中国建国前夕,中国有疟疾病人三千万,当时每年病死有数十万,故位五大传染病之列。
而在年版的《中国药典》中,虽然也记载了青蒿主治“疟疾寒热”,但同样未给出科学的服用方法。
中医对疟疾成因分析不合逻辑:不知本,何以治本?
中医治疗疟疾从根源上来看就偏离了科学的轨道,在对疟疾成因的分析中,史料如是记载:中医认为引起疟疾的病因是感受疟邪,在《内经》中将其称为“疟气”。其中引起瘴疟的疟邪亦称为瘴毒或瘴气。中医认为,在中国南方所致疾病较重,易于内犯心神、使人体阴阳极度偏盛。“感受疟邪之后,疟邪与卫气相集,邪正相争,阴阳相移,而引起疟疾症状的发作。疟邪与卫气相集,人与阴争,阴实阳虚,以致恶寒战栗;出与阳争,阳盛阴虚,内外皆热,以致壮热,头痛,口渴。疟邪与卫气相离,则遍身汗出,热退身凉,发作停止。”当疟邪再次与卫气相集而邪正交争时,则再一次引起疟疾发作。
现代医学对疟疾的描述却是清楚细致、合乎逻辑的:疟疾是人经过蚊子叮咬之后感染疟原虫引发的一种虫媒传染病,其临床表现是寒战、发热发痛、肝脾肿大等。这是由于疟原虫在人体肝脏内寄生孵化,成熟之后进入人体血液破坏免疫细胞导致。
化学研究和提纯工艺才让青蒿素得以开枝散叶
青蒿与青蒿素的化学构成
事实上,青蒿成为真正有用的药物,是经历了严格的现代制药流程之后。当屠呦呦确认青蒿的粗提取物对鼠疟、猴疟原虫抑制率达%后。一套现代制药流程便启动了。这种“提纯——再试验——测定化学结构——分析毒性药效——动物试验——临床试验——提取工艺的优化——生产工艺”的模式,是所有现代正规药物出厂上架前必经的流程。经过这个流程后所得的青蒿素,无论是治疗效果还是毒副作用都非常明确。从此确立了在抗疟疾药物中的王牌地位。
而这个过程,与传统的五行相生等中医理论和君臣相佐等中药理论,已经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青蒿素作为世界上新兴的抗疟疾类药物,其发明过程与年诞生的老牌抗疟疾药物奎宁,以及阿司匹林、吗啡等药物其实非常相似。其实质都是古人通过经验发现了某些植物具有特定治疗,但只有经过现代方法提取某些有效成分,如同柳树皮中提取阿司匹林、金鸡纳树中提取奎林、罂粟树中提取吗啡一样,当青蒿素从青蒿这种植物中剥离开来,成为疗效和不良反应都十分明确真正的药物时,才能真正意义上地造福人类。
许多“古方上”未经验证却号称具有神效的中药,如果不经过这么一个研发验证过程,是无法进入发达国家市场的,迟早将走向消亡。在这方面,青蒿素可谓给中国的传统药物做出了榜样。
看果壳网编译的记者问答:
腾讯新闻有关“开发中药”问题的网友投票。
屠呦呦发现的青蒿素不是中药
文/方舟子
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获得年度拉斯克临床医学奖,理由是“发现青蒿素——一种用于治疗疟疾的药物,挽救了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数百万人的生命”。由于拉斯克奖被许多人认为是生物医学领域仅次于诺贝尔奖的大奖,屠呦呦的获奖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国内有的媒体在报道这一事件时把青蒿素称为中药,并说它让人们重新燃起中药创新的希望。其实青蒿素不是中药,而是从植物中提取的成分单一、结构明确的化学药。有很多化学药最初都是以植物为原料提取或合成的,例如阿司匹林、达菲,我们不能因此就说它们是中药。
所谓中药,应该是指中医传统上使用的、用来治疗相同疾病的药物。中医虽然传统上也用青蒿治疟疾,但是中医所用的那种青蒿(又名香蒿)并不含青蒿素,已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无效。青蒿素是从与青蒿同属的黄花蒿(又名臭蒿)提取的。中医几乎不用黄花蒿入药,用的话也只是用来“治小儿风寒惊热”,从不用它治疟疾。青蒿素一开始也称为黄花素或黄花蒿素,后来为了表明其与中药的关系,才统一叫做青蒿素,再后来干脆在药典里把黄花蒿改叫青蒿,定为青蒿的正品,让人误以为青蒿素真的是从青蒿提取的。
即便黄花蒿被用来代替青蒿使用,里面的青蒿素也起不了作用,因为中医是把药物煎成汤药来治疟疾的(最著名的是以青蒿、知母、桑叶、鳖甲、丹皮、花粉煎成的青蒿鳖甲汤),而一旦加热到60摄氏度,青蒿素的结构就被破坏,失去了活性,杀不死虐原虫了。
青蒿素的发现是许多人分工合作、相互竞争的结果,究竟谁的功劳大,至今争论不休。不过,大家都公认屠呦呦起到的关键作用就是发现青蒿素受热就失去活性,想到了要用乙醚提取。屠呦呦称,她是在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一书中看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的说法,才恍然大悟不能加热青蒿。由于这个故事,人们会说青蒿素的发现至少受到了中医的启发,葛洪也因此成了“东晋名医”。其实葛洪是个炼丹的术士,《肘后备急方》则是收集民间的偏方,并没有用到阴阳五行、辨证配伍,与中医中药没有关系。
事实上,葛洪记载的这个偏方是否真的能治疟疾,也是很可疑的。青蒿素几乎不溶于水(所以屠呦呦才用乙醚提取),用两杯水(东晋的“升”很小,当时一升大约相当于现在的毫升,也即一杯)浸泡一把青蒿,即使用的是黄花蒿,也不太可能泡出能达到药理浓度的青蒿素。如果葛洪只记载了青蒿能治疟疾,我们也许能认为有其合理性。但是葛洪共在书中搜集了43个治疗疟疾的偏方,其中有草药,也有巫术。青蒿一条是其中很不起眼的,只出现了一次(而草药“常山”出现了13次),也没有说其疗效有多灵。
即使葛洪记载的青蒿偏方真的对治疗疟疾有效,它并没有被葛洪特别关照,在随后的一千多年间,也差不多被淹没了。虽然某些中医典籍中也会抄录它,但是并不看重它,只是作为文献备考。中医和民间仍然不停地在寻找治疗疟疾的方法,屠呦呦课题组搜集了个可能抗疟的中药,而同时的云南小组搜集的中草药单方、验方竟多达余个。这么多的偏方正说明没有哪个有突出的效果,否则就都用它了。而当时的实验也证明它们无一有效。
的确,虽然偏方如此之多,在历史上中国古人从来就没能抗击疟疾,每次疟疾流行都死人无数。直到年,全中国还有疟疾病人万,每年病死数十万人。有人以青蒿素的发现来说明“西医西药没进入中国时,中国人也活得好好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事实是,没有一种中药能够有效地治疗疟疾,这个史实很能证明这一点:年,康熙皇帝患疟疾,所有宫廷御医和民间中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是靠吃法国传教士提供的金鸡纳树皮粉末治好的。从金鸡纳提取的西药奎宁进入中国后,成了最受热捧的、最著名的药物之一。在京剧《沙家浜》里,新四军赖以治疗疟疾的药物是奎宁,而不是青蒿或别的中草药。
青蒿素是“文革”期间集中全国力量用人海战术研发出来的。动用了数十个单位的多名科研人员,用5年的时间筛选了4万多种化合物和草药,最后才发现了青蒿素。中医和中医典籍提供的众多药方没有派上用场,和拿着一本《中国植物志》一个一个往下筛选的效率差不多。有人从青蒿素的发现认识到“中药是尚未充分开发的宝库”,中药中当然完全可能含有某些还未被挖掘出来的化学药,但是青蒿素的发现过程恰恰说明想从中医典籍的记载中找到真正有用的药物极为困难。青蒿素发现之后的40年间,虽然有无数的科研人员试图从草药中再创奇迹,却再也没能找到第二种能被国际公认的新药,也就并不奇怪了。
转载自:腾讯新闻、网易新闻、中国青年报、果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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