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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家伯顿的惊世传奇
SirRichardFrancisBurton,年8月,源于wikipedia.org
编者按:
探险家伯顿,曾参加战争、乔装为阿富汗医生、为了朝圣还对自己施行了割礼,他对漫游世界和探险有着近乎执着的迷恋。因个性不羁而富于争议,但他终究在促进文化融合以及文化交流方面留下赫赫之功。
伯顿在语言方面天赋异禀,他精通29种语言和数十种方言,曾深入伊斯兰圣城并写下鸿篇巨制《走向圣城》。遗憾的是,在伯顿去世之后,为了保全他的声誉,他的遗孀伊莎贝尔焚烧了他大部分的手稿,关于伯顿爵士的大部分惊世传奇也被永久地埋葬于地下。
文
华梦艺(复旦大学植物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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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弗朗西斯·伯顿(RichardFrancisBurton),提到这个名字,大多数人可能并不能立刻想到他的身份。诚然,与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和世界上第一位环球航行的麦哲伦相比,伯顿在探险家的名册上并不算是如雷贯耳,但如果我们在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稍做驻足就会发现,即使在人才辈出的十九世纪,理查德·弗朗西斯·伯顿这个名字也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闪烁在历史的天空中。
如果看过伯顿的自画像你就会发现,不同于大部分英国人的白皙肤色,伯顿的肤色更深更暗,这也为他乔装进入伊斯兰圣城麦加,并留下影响深远的《走向圣城》(PersonalNarrativeofaPilgrimagetoAlMadinahandMeccah)一书埋下伏笔。当然,这都是后话。
年,当这个亚麻肤色的男孩降临在英国德文郡一个军官家庭时,他要面对的却是四海为家的童年生活。伯顿的父亲是陆军军官,母亲是富家女,自理查德出生,一家人就常游历于欧洲各地,小伯顿的早期教育就由他父母雇佣的各种家庭教师来指导。伯顿一家长期居住在意大利和法国,时不时在德国、西班牙以及葡萄牙的小住生活让伯顿对漫游世界有着近乎执着的迷恋,旅途中不同国家人文风情也塑造了伯顿日后开阔勇敢的性格,除此之外,多年的旅居生活也让伯顿在语言上的非凡天赋早早显现出来。他三岁时就开始学习拉丁语,四岁学习希腊语的同时也很快掌握了法语、意大利语以及当地的方言。不过,天赋异禀的伯顿脾气并不那么温和,大部分请来的家庭教师都会被伯顿和他弟弟的胡闹行为激怒而迅速辞职。
年,伯顿进入牛津大学三一学院学习。虽然年龄增长,他的“胡闹”行为却是有增无减,这也直接导致他在大学第二年结束时就因故意违反牛津大学的规定,擅自参加障碍赛马(一种比较激烈的赛马活动,牛津大学不允许学生参加),并公然提议学校修改校规而被除名。据说,他离开学院前一晚还驾着马车踩踏学院的花园。大学期间,伯顿只热衷于学习阿拉伯语、哲学和神秘主义,对学院安排的课程时常不屑一顾。
年轻的伯顿对亚洲的语言和生活方式有着浓厚兴趣。被牛津除名后的同年,他就加入东印度公司部队服役。服役期间,他利用本身资源优势,系统学习了包括波斯语、信德语、印度斯坦语等在内的近十种语言。在研究异族文化时,他按照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参与其中,模仿每一个所观察到的细节,形式正类似于现在进行社会学研究时常使用的“参与观察法”。当然,他天生的黑色头发和亚麻肤色(伯顿一直认为自己有来自吉普赛的血统)也成为了在东方世界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在印度服役的八年期间,伯顿参加了对信德(Sindh,现巴基斯坦东南部,东邻印度)的战争,他凭借自己学习语言文化的天赋将大部分《古兰经》的内容熟记于心,并靠着对于伊斯兰教神秘主义——苏菲神秘主义的深刻理解获得了苦行僧的身份。后来的事实表明,伯顿在此期间以苏菲苦行僧身份接受的正规医学知识教育对他日后的探险生涯非常重要,也正是医者的身份使他得以在异国他乡赢得信任。但讽刺的是,患了风湿性眼疾的伯顿在印度经过三年的“治疗”后,不得不因为汞中毒而被遣送回英国。对这段经历,伯顿自己是这样描述的:“在得知我得了风湿性眼炎后,一个爱尔兰医生朋友主动提出为我治疗。他强烈推荐我使用柠檬香膏摩擦眼眶周围,后来我才弄清楚所谓柠檬香膏其实就是甘汞。他的处方在我坚持不懈的配合下导致我眼睛的炎症越来越严重,最终我不得不因为汞中毒回到英国。”
乔装为阿富汗医生MizraAbdullah的Burton,图片来源:wikipedia
回英国休养一段时间后,伯顿的眼疾基本痊愈了。这一次,热衷于旅行和探险的伯顿踏上了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一段旅程——麦加朝圣之路。事实上,伯顿并不是第一个去圣城朝觐的欧洲人。据记载,早在年,著名的意大利旅行家作家路德维克德巴塔玛(LudovicodiBarthema)就从大马士革出发去麦加和麦地那朝觐。不同于前人,擅长乔装的伯顿化身为名叫MizraAbdullah的阿富汗医生跟随商队开始了他的朝圣之旅。年,伯顿动身前往开罗,并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伯顿完成了大量细致的准备工作。为了证明自己的伊斯兰教教徒身份,伯顿不仅改信伊斯兰教,还在朝觐的路上对自己实施了割礼(割礼是指穆斯林男孩割掉阴茎包皮的仪式,属于信仰伊斯兰教民族的重大宗教礼仪)。这些努力都足以展现伯顿朝圣的决心。
朝圣之路始于亚历山大城(Alexander),经开罗(Cairo)到苏伊士(Suez),过苏伊士海峡后一路向南进入红海,又沿红海边的希贾兹港口城市延布(Thimphu)进入麦地那(Madina)后经陆路到达圣城麦加(Mecca)。路漫漫而修远,沿途恶劣的环境给旅途带来了难以估量的风险。伯顿曾在干涸的沙漠地带艰难向前,也曾在狭窄的道路上遭到四处横行的匪徒的伏击。这片让伯顿魂牵梦萦的土地给他带来的不仅是未知的喜悦和古老的文化,酷热的气候,贫瘠的沙漠以及怪石嶙峋的山石也是整个旅程难以分割的部分。即便如此,在朝圣之路上,伯顿的每一步依然走得非常坚定。他不仅凭借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和细致的观察将沿途所见与欧洲风格迥异的东方世界的景象记录了下来,还在抵达圣城后,冒着极大的危险对清真寺和天房进行测量和描绘,而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实则步步惊心。
历经千难万险回国后,伯顿根据在伊斯兰圣城麦加和麦地那的所见所闻创作了两卷本长达近千页的鸿篇巨制《走向圣城》。朝觐路上九死一生的冒险经历,严肃神秘的穆斯林生活,古朴安详的东方世界从伯顿幽默又详实的字里行间流过了东西方间的百年鸿沟,在西方世界汇聚成一股激流,注入了19世纪英国的文化海洋中。尽管他在书中强调,他的此次圣城之行有任何政治目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导致他东方之行的直接原因是“自己彻底厌倦了所谓的‘文明’和‘进步’,渴望亲眼见到别人满足于用耳朵听的东西,即真正伊斯兰教国家内部的穆斯林生活”,但他关于东方世界的详尽描述也确实为大英帝国的殖民主义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
圣城归来的伯顿在英国名声大噪,《走向圣城》一书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重庆最好的白癜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