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学刊年第4期目录

.4目录

主题研讨

·服务型政府的知识更新·

代表与服务：政治建构的伦理基础及其演进

张乾友·4

从宗旨到行动：服务型政府叙事的话语分析

程　倩·13

服务型政府建构中基于总体性知识的治理智慧

——一种人机融合智能的观察视角

周　军　谭　涛·21

三大体系研究

·对话·

重新审视“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傅　谨　高　方　吴　俊·31

侠文化研究

从“后金庸”看金庸小说的历史地位

韩云波·40

论金庸小说在韩国的译介、传播与接受

张乃禹·51

历史主心骨：群众的政治性意义

张文喜·65

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实践论转向

吴宏政　王晓帅·74

研发结构的变迁：来自OECD国家的经验证据

潘士远　蒋海威·81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

葛璐澜　程小庆　金洪飞·91

跨境电商需要什么样的贸易便利化？

——来自中国35个城市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证据　

王　瑞　顾秋阳　钟冰平·10

爱护公共财产义务的宪法意蕴

杨喆翔　肖泽晟·

基础行政决定上的升级行政处罚制度构建

——以《行政处罚法》的修改为契机

徐肖东·

区域文化、民企治理结构与企业慈善

陈宗仕·

半脱嵌的成长：家庭结构与青少年发展的性别差异

——基于“母权制病理学”假设的审视与反思

姜佳将　张　帆·

州郡的突进：论萧梁地方藩府对京师文学场域的干预

刘　祥·

论碑体功能的流归与魏晋碑文的骈俪化

林家骊　汪妍青·

从盛唐到中晚唐：声诗的流播与文化中心下移

周相录　田瑞敏·

论王夫之诗学中的“忍”范畴——以其批评实践与审美建构为中心

高　阳·

历史、人性与危机的“超克”：新时期以来瘟疫题材小说的伦理向度

魏欣怡·

宋代官员兼职规律初探

范　帅·

自然与鬼神之间：明清时期的疟疾和风习

江　略·

亚里士多德悲剧定义的伦理政治意涵

陈明珠·

赫拉克利特与悲剧激情——尼采论题的灵魂学探原

叶　然·

欧里庇得斯与雅典启蒙——《酒神的伴侣》探赜

罗　峰·

01

代表与服务：

政治建构的伦理基础及其演进

张乾友（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

提要：现代社会是一个庞大的分工体系，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依赖于其他人来解决他所面对的绝大多数问题，从而使得每个人都处在了依赖性的权力关系之中。为消除这种关系所蕴含的不良后果，现代思想家们构造出了一种代表伦理，要求被依赖者成为依赖者的代表，并对后者的利益负责。由此，代表伦理成为了现代政治的建构基础，它试图在无法保证所有人利益之实现的前提下保证所有人的利益都有人负责。但同时，在要求代表对其被代表者负责时，它也就豁免了他们对其不代表者的责任，最终导致对社会中少数个体与少数群体利益的排斥。要克服代表伦理及其政治实践的局限，我们需引入服务伦理，通过要求代表将其不代表者的利益纳入决策考量来促进所有人利益的共生共在。

关键词：代表伦理；服务伦理；政治建构

02

从宗旨到行动：

服务型政府叙事的话语分析

程　倩（南京理工大学公共事务学院）

提要：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是国家治理核心话语的本原及源头，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集体秉持这一初心，将其转化为治国理政的基本理念。进入21世纪，这一治国理念被设定为“建设服务型政府”的政府改革目标，并成为中国改革语境中的基本概念及话语，更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新时代，从政府自我革命意识践行开始，通过服务价值社会化，将治国理念及政府改革目标具化为“放管服”改革的行动话语。由此，以“服务型政府”叙事为样本，超大国家治理话语与西方治理话语截然不同，从初心到行动的话语转换是中国特色社会科学话语体系全方位构建的过程。

关键词：为人民服务；服务型政府；“放管服”改革；行动话语

03

服务型政府建构中基于总体性知识的

治理智慧

——一种人机融合智能的观察视角

周　军、谭　涛

（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提要：在管理型政府中，个体行动者通过感知、交流和推理获取知识的认知过程存在增长局限性，转而求助具有独特技术性优势的官僚制组织及其分工—协作体系来建构其治理智慧，但却在化简原则和分化逻辑中造成了知识碎片化的后果。在全球化、后工业化进程中，复杂性增长中无序复杂性的增量和存量超过了有序复杂性，使得充满无序复杂性的治理问题因其不可分性和不可知性而造成识别紧张，并因而造成管理型政府的治理智慧在组织结构和知识结构上的双重失灵。作为一种替代管理型政府的新模式，服务型政府则能够通过人机融合智能重建技术性优势、认识高度复杂性和创造知识—智慧体系，从而实现治理知识的持续增长，促进总体性知识的回归，建构一种新的治理智慧。

关键词：服务型政府；知识增长；治理智慧；总体性知识；人机融合智能

04

重新审视“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傅　谨（中国戏曲学院）

高　方（南京大学）

吴　俊（南京大学）

编者按：在当下的文化研究中，“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几乎成为了文化和艺术批评的一条不证自明的准则。许许多多的文艺评论都援引了这句话并因此立论。然而它的来源是否确凿？是否就是肯定的真理？对这种流行甚广的理论话语，深入辨析就更显得必要，也更有学术意义。本刊特邀三位专家就此展开对话。本次对话于年1月15日在南京大学南楼举行

提要：“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并非鲁迅的原话，而是由鲁迅有关木刻的信中的一段话演变而成。鲁迅的原意是希望初生的木刻艺术更多表达民族性的题材，它隐含了对跨文化传播过程的民族独特性和差异性的肯定。但是在文化传播实践中，在重视文化特异性的同时，突破民族性和差异性的局限同样重要。　 　　关键词：跨文化传播；民族性；世界文学;鲁迅

05

从“后金庸”看金庸小说的历史地位

韩云波（西南大学期刊社）

提要：金庸小说是中国现代武侠小说最伟大的成就，也是观察中国现代武侠小说史发展演变的核心节点，“前金庸”和“后金庸”都是以金庸为坐标的。在“后金庸”时代，无论是温瑞安潜心研究金庸小说之后的“后现代”武侠“突变”，还是黄易从“玄幻”“异侠”角度的另辟蹊径，在大历史层面皆与金庸殊途同归。大陆新武侠面对金庸，无论凤歌式的“渐变的革命”还是步非烟式“革金庸小说的命”，皆可归于金庸小说的文明探索道路。网络武侠由于媒介变革与时代进步而获得更大创作空间，在金庸小说基础上强化共同体意识、文明意识，取得了可观成就。迄今为止，金庸小说仍是武侠小说史的核心节点，金庸小说余波未息，将成为当下及以后相当一段时间的武侠标杆。

关键词：武侠小说史；“后金庸”；港台新武侠；大陆新武侠；网络武侠；猫腻

06

论金庸小说在韩国的译介、传播与接受

张乃禹（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提要：金庸小说于年首次译介至韩国，在卧龙生的光影笼罩下经历了反响平平的沉寂期，年《英雄门》的横空出世正式昭告了韩国武侠小说史上“金庸时代”的到来。缘于中韩地缘政治与大众文化的糅合共谋，以及金庸武侠内在特质与韩国读者审美取向的高度契合，金庸小说在韩国引起了深度的精神共鸣和价值认同。学界亦从宏观与微观之两维，围绕人物形象、文化内涵、价值判断等论题，对金庸小说进行了多元解构和阐释。与此同时，韩国本土武侠小说也通过对金庸小说的内化和变用，在模仿借鉴与自主意识的勾连交织中，推动了本国武侠小说的发展进程。

关键词：金庸小说；韩国；译介传播；价值认同

07

历史主心骨：群众的政治性意义

张文喜（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提要:现代性政治的许多特征都能够追溯到群众现象，群众的发明是唯物史观的重要成就之一。群众不是一个抱团取利的特定集团，不是一般无意志的存在，而是一种无限开放的、创造性的历史力量。群众的概念具有历史普遍性、通用性。如果没有群众，无论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还是社会主义平等政治将会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在今天，一种关于群众、阶级、政党、领袖之间的创新性设置是社会主义国家政治生活的中心问题，也是历史唯物主义式政治哲学之当代阐释的核心问题。

关键词：群众；唯物史观；政治；历史

08

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实践论转向

吴宏政、王晓帅

（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提要：实现“好生活”就必定要通过建立真正的共同体来实现，这一基本信念构成了包括马克思在内的全部政治哲学的普遍公设。但是，在探讨实现“好生活”和建立真正的共同体问题上，马克思的政治哲学和西方传统政治哲学的思路有本质性区别。贯穿于西方政治哲学的逻辑起点是“天赋观念”，以及由此产生的“天赋人权”。西方政治哲学的“好生活”和共同体的原理都是从“天赋人权”的概念中，以逻辑的方式演绎出来的。因而西方政治哲学的本质特征为“观念论”的。马克思则反其道而行之，他以历史唯物主义作为解释原则，把“生产关系”作为探讨人类“好生活”和“真正的共同体”的平台，立足于“实践论”的解释原则来探讨政治哲学的全部问题，从而完成了政治哲学的实践论转向。

关键词：马克思；政治哲学；实践论转向

09

研发结构的变迁：

来自OECD国家的经验证据

潘士远、蒋海威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

提要：研发是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改善研发资源配置，优化研发结构是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本文利用OECD国家面板数据，将RD投入区分为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投入，定义并计算了各个国家的研发结构。在实证分析中，使用动态面板回归和工具变量回归处理内生性问题来减轻反向因果关系和不可观测因素带来的估计误差。研究结论表明：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研发结构与人均GDP呈倒U型关系。在经济发展的初始阶段，应用研究投入的增加速度快于基础研究投入，但随着经济不断发展，前者的增长速度逐渐慢于后者；人均收入00—00美元是倒U型关系的拐点区间。因为基础研究投入不足，区域经济发展不协调，所以中国政府应该增加基础研究投入，且根据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调整优化研发结构，提高创新效率。

关键词：经济发展；基础研究；应用研究；研发结构

10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

——基于东道国特征的视角

葛璐澜、程小庆、金洪飞

（上海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提要：中国是全球第二大直接投资国，但存在投资规模分布不均的问题。基于-年中国对个国家(地区)的直接投资数据，本文探究了东道国特征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东道国劳动力禀赋、融资环境、制度风险、双边贸易关系会显著影响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但没有证据显示寻求资源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机。基于收入水平的分样本结果显示，中国对高收入国家的直接投资多为技术寻求型，与当地劳动人口数量呈反向关系；中国对中等收入国家的直接投资则受到融资环境、制度风险等因素的综合影响；而中国对低收入国家的直接投资则带有援助性质，与地理距离、市场规模等因素没有显著关系。据此，中国应积极参与国际产能合作，同时为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提供国别性的指导，加大对技术寻求型投资的扶持力度，以提升中国企业国际竞争力。

关键词：东道国特征；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

11

跨境电商需要什么样的贸易便利化？

——来自中国35个城市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证据

王　瑞（宁波财经学院国际经济

贸易学院） 　　

顾秋阳（浙江工商大学） 　　

钟冰平（宁波财经学院国际经济

贸易学院）

提要：在全球贸易增长趋缓背景下，跨境电商新业态逆势成长为国际贸易增长新引擎。本文构建了跨境电商贸易便利化影响机理模型，运用我国35个城市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数据，实证分析了贸易便利化对我国城市跨境电商贸易的影响。结果表明：从总体效应来看，贸易便利化水平对城市跨境电商贸易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基础设施、服务能力和发展潜力等因素影响显著，考虑估计方法、内生性等后结果依旧稳健；从时间跨度上看，政策力度、互联网普及水平、电商服务水平等贸易便利化因素对跨境电商贸易的影响逐年加强，且强于其对普通货物贸易影响；从区域空间视角上看，跨境电商综试区的建设推动了跨境电商基础设施和全行业蓬勃发展；最后从贸易便利化内部机制上看，政策力度、互联网普及水平还对相关贸易便利化指标和跨境电商贸易有显著正向调节效应。为此，本文提出要做好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强化跨境电商基础设施建设，不断优化跨境电商支持、监管政策，推进通关一体化建设及在WTO框架下落实贸易便利化政策等。

关键词：跨境电商；贸易便利化；跨境电商综试区

12

爱护公共财产义务的宪法意蕴

杨喆翔（南京大学法学院）　

肖泽晟（南京大学法学院）

提要：1公民爱护公共财产的义务具有多种规范效力，对应公民的多种地位，既是法律义务，又蕴含自为义务和道德义务。在宪法上确立该义务，是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之内在要求，是保障公有制落于实地之必要条件，是保障公民基本权利实现之基础。爱护义务除了通过合理利用公共财产、对公共财产尽高度注意、对侵犯公共财产的行为进行制止以及力所能及地及时阻止公共财产损害的扩大等方式履行外，还可以通过向公共财产主管部门履行告知或举报义务、行使监督权、提起公益诉讼以及在国家机关指挥下参与保护公共财产的活动等方式履行。为了确保爱护义务的切实履行，立法机关应制定法律，规定不履行爱护义务应当承担的法律责任，建立容错机制和激励公民履行爱护义务的机制，并在法律上认可公民有合理使用附近公共财产的权利。

关键词：公共财产；爱护义务；公有制；基本权利

13

基础行政决定上的升级行政处罚制度构建

——以《行政处罚法》的修改为契机

徐肖东（绍兴文理学院法律系）

提要：责令行为形式多样且性质不一，实务界、学界尚未厘清责令改正行为与行政处罚决定的关系。在概念上，以基础行政决定替代责令改正，并列举责令限期拆除、责令停止侵权等作为基础决定的具体表现形式，是必要的。为激活基础行政决定与警告等行政处罚决定，明确拒不履行基础行政决定或前次处罚的义务，应当以“拒不改正，加重惩戒”为思路构建基础行政决定上的升级行政处罚制度。

关键词：责令改正；基础行政决定；行政处罚；警告；升级处罚

14

区域文化、民企治理结构与企业慈善

陈宗仕（浙江大学社会学系）

提要：本研究摒弃了国民整体文化视角，从国内文化差异视角出发考察了我国各省市区文化与企业慈善的关系。本研究发现地方文化中的小圈子集体主义对企业慈善有消极作用，而冒险精神则是积极作用。另外，民企治理结构中的所有者控制会削弱企业慈善。最后，民企的所有者控制会强化冒险精神与企业慈善的正向关系。本文推进了组织现象的文化嵌入研究。

关键词：区域文化；治理结构；小圈子集体主义；冒险精神；企业慈善

15

半脱嵌的成长：

家庭结构与青少年发展的性别差异

——基于“母权制病理学”假设的审视与反思

姜佳将（浙江省社会科学院） 　　

张　帆（南京大学社会学院）

提要：家庭结构是影响青少年学业、行为、认知和身心发展的重要因素，并可能加剧已经存在的性别、城乡和阶层差异从而导致社会不平等的再生产。第一，离散家庭的青少年在考试成绩、认知能力、行为表现、自评健康和心理健康等方面的发展均要劣于聚合家庭；第二，与国外“母权制病理学”的假设不同，在中国，更多的是“父权制病理学”现象，即父亲缺位反而对女孩成长更为不利，推进父亲更多的参与、嵌入和再嵌到孩子成长中，促进平等的家庭性别分工，就显得尤为重要；第三，家庭结构的半脱嵌化所产生的负面效应对女生更为明显，导致离散家庭的女生处于多重劣势地位。鉴于这一消极效应的持续性和传递性，离散家庭的女生在未来发展过程中将处于更为劣势地位，可见家庭结构是性别不平等扩大的机制。

关键词：家庭结构；居住安排；青少年发展；性别差异；半脱嵌

16

州郡的突进：

论萧梁地方藩府对京师文学场域的干预

刘　祥（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提要：萧梁地方州郡因藩王分镇政策，在京师之外，形成多个有影响力的文学中心。地方藩府吸纳众多文士，组织高频率、多样化的文学活动，并通过人员、书信、著述往来，与京师发生密切文学交流。它们与京师之间既存在创作情境与人员构成的相似性，又因远离中央而具有鲜明的文学特征，甚至会对京师文学场域发生干预。何逊、刘孝绰的诗风差异是以上两种文学场域各自发挥作用的体现；而萧纲《与湘东王书》则是地方文学干预京师的檄文，最终来自荆、雍的“寓目写心”式文学主导了梁代宫廷，使宫体诗风成为时代主流。

关键词：州郡；萧梁；地方藩府；京师；文学场域

17

论碑体功能的流归与魏晋碑文的骈俪化

林家骊、汪妍青

（浙江树人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

提要：碑体以书写媒介为辨体标准，因立碑对象的不同呈现出功能的分流，两汉以来数经变迁又渐趋归流，以表彰功德为碑体主要功能，并对书写形制产生重要影响。在“序传+韵文”的大模式下，序传与韵文并重，二者皆以叙事为主导，各自又呈现出独立的结构程式。魏晋以来，碑体序传的骈俪化远高于韵文。究其原因，则与句式容量、语法结构、逻辑表意三者间的平衡构建相关。

关键词：功能；敘事性；结构程式；骈偶生成原理；差异性

18

从盛唐到中晚唐：

声诗的流播与文化中心下移

周相录、田瑞敏

（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提要：声诗，以其歌乐舞一体化的表现形态，成为唐代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其发展历经了两期重要传播。一是开天年间，声诗从市井文化圈层跨越士人文化圈层直接进入宫廷文化圈层，确立了主流文化地位；二是中晚唐间，家国政治的变革使原有的文化圈层格局崩塌，士人文化圈层成为声诗新的主导圈层。声诗传播中心从宫廷文化圈层到士人文化圈层的变化，在社会文化发展中形成了文化中心下移。文化中心下移拉远了文化中心与权力中心的距离，在客观上逐渐剥离了声诗与政治的关系，拓展并深化了声诗的主题范围和表现内容，加速了文化与文学的融合，为宋代俗文化的繁盛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声诗；宫廷文化圈层；士人文化圈层；文化中心下移

19

论王夫之诗学中的“忍”范畴

——以其批评实践与审美建构为中心

高　阳（东南大学）

提要：“忍”范畴是王夫之诗学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其针对诗歌情感而发，以“文有敛”与“思辩证”的忍力实践为主要内容，以化有形为无形作为审美表现，以“忍”运诗使诗情由忼慨转向涵泳，营造出咫尺万里的意境。作为蕴藉诗情以涵泳、营造诗境以深远的诗学工夫，“忍”具有以“往复百歧”之情动人心魄、以“居约致弘”之境感化社会的伦理价值，实现了对温柔敦厚诗教传统的复归。

关键词：王夫之；忍；诗学；实践；审美

20

历史、人性与危机的“超克”：

新时期以来瘟疫题材小说的伦理向度

魏欣怡（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提要：瘟疫作为人类文明进程中的重大灾难性事件，深刻地影响了社会发展的历史走向及价值选择。体现在相关题材的书写传统之中，即表现为中西方伦理背景下人类在面对生存困境时的道德与情感旨归。而当其作为文学资源延续至新时期以来瘟疫题材小说的创作中时，又主要表现为作家于人道主义伦理关怀下，通过城乡价值分野抒发的对人性善恶的道德拷问。此外，作为新的现实危机的文学投射，瘟疫书写中人与自我生存意识以及整体生态系统之间的关系也开始被纳入作家的伦理叙事之中。二者以悖反的入思方式呈现于文本内部，共同昭示了瘟疫题材小说敞开新的伦理意义空间的可能性。

关键词：瘟疫题材；文化伦理；人性本质；存在主义

21

宋代官员兼职规律初探范　帅（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

提要：宋代官员兼职具有因事而置、事已则罢的特点，在国家治理中统治者借助灵活的兼职因势利导，在前代制度大纲之上，根据本朝时局修订制度。宋代官员兼职于制度运行中的运用固然复杂，但并非毫无规律可言。宋廷令他官兼任附属性职官实现职能的予夺；为保证制度稳定，通过兼任临时性职官提高制度应对能力；为提高行政效率，令职能类似的职官互兼；为优容文臣，将文字之官作为文儒高选之兼职。总而言之，宋代君臣分别从机构、时局、职能和属性四个方面设置相关兼职，逐渐形成层次严密，体系完备的兼职制度，构建了以稳定的专职为主体，灵活兼职为辅助的治事系统。

关键词：宋代；官员；兼职

22

自然与鬼神之间：明清时期的疟疾和风习

江　略（浙江大学人文学院）

提要：明清时期，民众对疟疾成因的认识是一种现实和想象的交织，其中包含了气候、环境和饮食等自然因素，也包含了鬼神在内的超自然因素，这种认识影响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对于疟疾的防治，并产生和发展出众多不尽一致的风俗习惯。受气候说、环境说和饮食说影响，民众试图在日常生活中通过摄生保健之法来防止疟疾发生。受鬼神说影响，民众或遁逃避疟，或咒鬼截疟。不过，受制于科学、医疗条件，近代开埠前的防疟措施针对性并不强。清末西学传入，防蚊、灭蚊的新式风尚开始被提倡，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疟疾的防治。不过，民众对旧俗的摒弃力度和对新知的接受程度是有限的，全国上下仍然饱受疟疾困扰。

关键词：自然；鬼神；认知；风俗习惯

23

亚里士多德悲剧定义的伦理政治意涵陈明珠（浙江省社会科学院）

提要：亚里士多德《诗术》中的悲剧定义，可谓古希腊悲剧最早、最经典、最著名的定义。而在美学、诗学或文艺理论视野中，此悲剧定义中诸多关键词所涉的伦理政治意涵没有得到明确界定。从亚里士多德哲学全集的视野来看，亚氏《诗术》中悲剧定义有特定伦理学政治学指涉，必须联系《尼各马可伦理学》《政治学》以及《形而上学》等相关论述，严格加以界定，才能完整、准确地理解该悲剧定义的深刻内涵。本文按照“以亚里士多德解释亚里士多德”的原则，根据《诗术》文本内部指涉以及《诗术》与亚氏著作全集之间的文本指涉，来阐明这一问题。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悲剧定义；伦理；政治

24

赫拉克利特与悲剧激情

——尼采论题的灵魂学探原叶　然（中山大学中文系）

提要：按西方传统的灵魂学分析模式，尼采灵魂类型的正面意义在于，通过悲剧激情，直觉式地把自我超越看得比自我保存更高；尼采灵魂类型的负面意义在于，追求自我超越（酒神精神）时，被迫毁灭城邦这个“大我”的自我保存（日神精神），不论尼采多么敬重日神精神。尼采把自我超越的主体即悲剧激情，追溯至赫拉克利特的第一哲学。可是，尼采没有看到，在赫拉克利特背后，还有原初的第一哲学，及其配套的原初的灵魂学。依据原初的灵魂学，理性引导悲剧激情而保存城邦这个“大我”——这个过程被包含在理性的自我超越内部。这就是原初的灵魂学治疗尼采负面意义的办法。

关键词：尼采；赫拉克利特；悲剧激情；日神酒神；原初的灵魂学

25

欧里庇得斯与雅典启蒙

——《酒神的伴侣》探赜罗　峰（华东师范大学外语系）

提要：古希腊悲剧诗人欧里庇得斯的一生富有争议。争议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他与智术师的关系上。从欧里庇得斯的诸多剧作来看，欧里庇得斯无疑与堪称古希腊启蒙运动的“智术师运动”紧密相关。本文通过细致分析《酒神的伴侣》第一场戏剧行动，表明欧里庇得斯的启蒙立场：欧里庇得斯笔下的忒瑞西阿斯不复是传统宗教（智慧）的代言人，而俨然推崇修辞术的智术师。在他的启蒙式教导之下，王者卡德摩斯克服“羞耻”障碍的同时，亦褪去传统的政治智慧，一步步迈向自由个体。诗人以精妙的笔法揭示，卡德摩斯参加酒神狂欢的动机在于，让家族获得荣耀并释放自身“变年轻”的欲望。先知这种智术师式的启蒙，瓦解了传统宗教和政治，而开启了现代性思想。

关键词：欧里庇得斯；雅典；启蒙；《酒神的伴侣》；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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