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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丹如丹字本草昨日青蒿



我常怀疑自己的嗅觉与味觉,它们有时异常灵敏,有时又非常迟钝,还有些时候,简直是在恶作剧——别人都说香,我却闻到了臭,别人都说酸死了,我却咂吧着觉不出一丝酸来;别人都说好苦,我却觉得,啊,真是香甜……

就比如最近跟着屠呦呦红起来的臭蒿子,我打小就没闻出它臭来,反倒始终觉着,它是屡屡能在风中飘出一丝甜腥气息的。

初中时班上的男生偷着学抽烟,练习地点就在厕所后身的逼仄处,那里臭蒿丛生,窜长着高过人头。某次我威胁一男生要告发他不学好,他很奇怪地问我为何知道这秘密所在,我说,因为每次你们带满身烟味进教室时,也夹杂着臭蒿的味道。

真的,从南到北,见过很多不同种属的蒿草,至今没闻到过教材书里提到的“浓烈臭味”,不好怀疑教科书,只好怀疑自己的鼻子。

前阵子,从这臭蒿子里提炼出的青蒿素炒得沸沸扬扬,又把“中医”扯到前场吵闹一番,委实让人对某些大咖的“科学精神”生厌。其间,一些被搞糊涂了的朋友找我求证,我如是说——人类对药用植物的认识总是在不断发现、进步与完善中,所以有了《神农本草》后,又有《唐本草》,到明代又有李时珍再做总结,写出了《本草纲目》,清代赵学敏继续出《本草纲目补遗》。以前的认知手段与技术无法认识到蒿子里有这种被称为“青蒿素”的东西是疟疾的克星,那么今天认识到了,我们该高高兴兴地“补遗”,吵吵嚷嚷地非要辩个到底谁是亲爹干什么玩意?要我们乡下人打比方去形容这件事的话,那就是某家医院隆了个高鼻梁,回来后村里的傻子就说,他肯定不是他爹生的,他爹肯定是个歪果仁……

现代手段让人知道青蒿中并不含青蒿素,它的提取源是黄花蒿(暂时姑且这么说吧,其实青蒿与黄花蒿根本就是一种蒿),这真是长知识的好事情,知道它的活性成分一加热就会消失,那么身处南方的朋友,一旦在缺医少药的条件下得了疟疾,赶紧就近找点蒿子使劲绞出汁来救个急,也是功德无量。为什么非得是南方呢?因为蒿子这东西其实挺复杂的,就算是同一种黄花蒿,不同产地中所含的青蒿素的多寡是不一样的,总体比较,北方的黄花蒿里所含青蒿素极少,这一点也是上世纪70年代屠呦呦小组屡次实验后,从不稳定的疗效和数据里总结出来的。

在此之前,中医药对青蒿(黄花蒿)的认识都是停留在它的清热功效上,即便葛洪的《肘后备急方》里提到了一个治疗疟疾的方法:“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也只是来自民间的验方,更多的医生并没有采用。

以我之见,这个没有采用,应当与蒿属植物的复杂性有关。比如北方的医生看到了葛洪的记录,于是也拿来蒿草如法炮制,结果因为北方蒿草中含青蒿素成分极低,所以不见疗效,那时谁能知道是青蒿素在作怪,疟疾又是那么要人命的东西,医生只能另寻良策。即便是南方的医生,因为蒿草所生长的环境亦有干湿的区别,这一样影响青蒿素的含量,所以同样可能会导致葛洪提供的方法无法验证。一个不能被大多数医生验证的方子自然不会进入“药典”。

但是葛洪绝对是个伟大的医师,他一生研究的重点除了炼丹(原始实验化学)就是“天刑”(急性传染病),要我说他的伟大之处,恰在这点上——认识也实践了大量的化学制药方法。《肘后备急方》内记载的多是关于急性传染病的治疗方法,有葛洪实验过的,也有他从民间搜集来的,起名“肘后备急”,其意自明。至于他讲到的神仙之术,这是个人的宗教信仰,还轮不到现代自诩聪明的二货来评头论足。张口就说葛洪是骗子的二货们其实根本算不上读过书。

(关于青蒿与黄花蒿到底是不是同一种蒿,主编《中国植物志》的林有润先生早就有很明确的考证与实地观测,我在这里就不多引述了,详细内容可参见附后推送的另一篇文章。)

除了可以提炼出青蒿素治疗疟疾之外,青蒿的传统应用主要是清虚热。虚热在中医理论中是个很有意思的概念,某些症状的描述非常传神,譬如“骨蒸潮热”,想想内部发生的那种煎熬,说痛不痛的难受死了,又譬如“盗汗”,一个专门在你睡着了的夜里鬼鬼祟祟的贼,把你的汗液偷走了。照我的理解,虚热的症状较多出现在消耗性疾病(慢性肾炎、肾结核之类)上,体内“津液”被过多地消耗掉了,于是低烧频现。除了对付虚热,青蒿还用来凉血、解暑,以及由于体内湿热引起的诸多问题。吴鞠通的“青蒿鳖甲汤”,俞根初的“蒿芩清胆汤”都是有名的青蒿为主的方药,现代中医仍然在临床上拿来做加减变化。

青蒿还可外用治疗蛇伤和蜂虫叮咬,包括不少恶疮疥癣,直接捣成糊状涂覆就行。我夏日野游,常有意拔些身边的蒿子,这东西在我国到处都是,昼日里编个草帽戴着遮阳,到晚上也晒的差不多了,若是露营,正好可用火点了熏蚊虫。

《舌尖上的中国》里演过一段毛坦厂中学陪读生的生活场景:女儿复习备战高考,母亲精心为她准备午餐。阳春三月,母亲遵循着古老的传统习俗,在住地附近寻觅来路边的野菜蒿子,摘取鲜嫩枝叶、浸泡、去汁、剁碎、加入咸肉、加入米粉、搅和捏团、放入电饼铛,……不一会儿,一种有特殊清香的当地风味小吃蒿子粑粑即香喷喷地出炉了。“当季野菜,是女儿食谱中最好的调剂”,解说词如是说。但解说词很不负责任,没告诉观众这里的野菜蒿子是艾蒿。

青蒿的食用是极为少见的,民间有道叫做臭蒿炒鸡蛋的菜肴,其实选用的是藜蒿和茼蒿。青蒿素事件把青蒿一下炒热了,很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家伙,很不负责任地撰文回忆自己童年吃过臭蒿子做的菜,我劝大家千万别学,我们对蒿属植物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它是否可以日常食用还不可知,我所知的是,蒿属植物都含有一种叫做侧柏酮的东西,达到一定剂量后会对肝肾造成损伤。

青蒿还有一处鲜为人知的妙用,就是酿酒。不是用它直接做酿酒材料,而是用来筛选米曲霉,这是我从酿酒论坛里一位老酿酒师处得知的。据说此法来自畲族人,他们因之称青蒿为酒饼草。原理是青蒿可抑制其他微生物,却独不抑制米曲霉,将其铺盖在米饭上,大约7日即可生满绿色的米曲霉孢子,再接种米饭,就可制成米曲。酒鬼们不妨试试这种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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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知微制图/七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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