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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ldquo蚊咬病rdquo每
先来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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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答案
(点击下方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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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以上顶多算最凶猛的动物
但要说到“杀人如麻”
你绝对想不到
战绩最“辉煌”的竟然是只“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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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
它每年还要“杀”死50万人
按蚊是“蚊虫”界的三大吸血家族之一,外号“疟蚊”,因为疟疾这种急性传染病,主要就是由它们叮咬传播的。
疟疾(俗称“打摆子”),至少多年前就开始在我国“肆虐”。时至今日,全球每年仍有2-3亿人感染疟疾,导致近50万人死亡,主要发生在非洲、东南亚等地区。
因此,在全世界最致命的动物排行榜中,小小的按蚊稳坐头把交椅,是不折不扣的人类第一杀手。
▲如今在我国新疆的西北边关,有个连队驻守在“蚊子王国”,那里的蚊子多到连军犬也曾被咬死。
年2月,一名中国女孩被公司派遣到非洲工作,在迪拜因感染疟疾不幸去世。
据新闻报道,该女子最初只是感觉身体不适,头痛发烧,以为是感冒。6天后,病情加重,昏迷不醒,医院,被查出已是严重脑型疟,最终不治身亡。
“六月谷子满,北寒鬼上床。十人九个疟,无人送药汤。”
这是50年代广东的一首民谣,足以形容当时疟疾的猖獗。
解放初期,宝安县(深圳市的前身)疟疾流行严重,年的发病率达到历史最高点(.8/10万),全县共发现1.4万多例疟疾,平均每个人就有8人中招。
到了80年代初,深圳的“蚊灾”更加泛滥。
“
当时晚上随手一抓,就能抓到三五只蚊子,现在的国贸周边,当时是一大片西洋菜地,每天在那里捞出的孑孓(蚊子的幼虫)就有5斤多。
——钟健明(82岁)原深圳市防疫站(深圳市疾控中心前身)医师
当时,以基建工程兵为代表的百万建设大军正进驻深圳,妥妥地撞在了蚊子们的“枪口”上。
年,深圳的疟疾发病人数占了当时广东省大陆(不含海南)的60%,年全年发病总数高达例,比年的7例增加了一千多倍,而且病例主要分布在生产建设较快的特区管理线两侧。
正在建设的大亚湾核电站也暴发了疟疾疫情。当时核电站的1号反应堆刚启动土建,黑龙江工人来了以后就感染上了,大部分都趴下了,全是“打摆子”,整个工程也被迫“趴窝”。
深圳疟情严峻,从国家到地方都很“着急”——
国家卫生部于年向全国通报了深圳的疟疾暴发情况,要求迅速采取措施控制疫情发展;
一河之隔的香港卫生当局也“慌”了,多次来函询问疫情的动态。
然而,当时深圳全市只有20个懂“抗疟”的人(3名分管寄生虫的专业人员+17名基层防疫医生),他们要管的地方却有多平方公里辣么大!
但我们是深圳人啊!三天就能盖一层楼,这小小的蚊子怕啥?
只要路子野,谁都不敢惹!
01
“要特区,不要疫区!”
面对疟疾暴发,深圳市政府紧急应对,召开疟疾防控工作会议,喊出“要特区,不要疫区”的口号,立下了“一年控制,三年基本消灭疟疾”的“军令状”。
《关于外来民工的疟疾防治工作管理规定》等一系列文件迅速出台……
建筑、农副业、公安、劳动、旅游、卫生、园林、财政、街道等部门,全都动了起来,联手“抗疟”!
02
露出雪白的大腿:有种来咬我啊!
疟疾是由蚊虫传播,所以,第一步必须搞清楚“凶手”(媒介)究竟是哪些蚊子,专业上叫蚊媒鉴定。
当时的深圳还到处都是荒坡野岭,如今福田的CBD也只是一大片农田,成群结队出没的蚊子“个头大,毒性大,本领大”。
怎么抓住它们呢?
蚊子找吃的不是用眼,而是靠“捕捉”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散发的汗和热量。没错,“人味儿”才是它们的至爱。
“为了抓蚊子鉴定,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要到牛房、人房去捕蚊,我们捕蚊是怎么样呢?要把腿脚拉起来,穿着短裤,还要把上衣脱掉,然后两个人,一个人抓着吸蚊管,一个人给蚊来咬,用雪白的人体来诱蚊。”原深圳市卫生防疫站副主任医师郭鍟安回忆。
进牛房捕蚊子,那才叫一个惨!
“
我们进到牛房去抓蚊子,一呼吸就把干牛粪、尘土,都吸到嘴巴里面,也经常吸到脏东西,有时候蚊子也吸到嘴里,又腥又臭。
——原深圳市卫生防疫站副主任医师张小岚
这些简单粗暴的方法,暴露风险极高,所以有些工作人员也不幸感染了疟疾。
通宵捕蚊回来,他们还不能回家睡觉,第二天一早还得“趁热打铁”,解剖蚊子,把蚊子放在解剖镜下面,把唾液腺和胃拉出来,然后染色,看看里面有没有疟原虫子孢子(蚊子是在咬人时,把携带的疟原虫传给人,再导致人体感染)。
经过多年的蹲点和风餐露宿的调查,他们终于基本摸清,在深圳地区传播疟疾的,主要是这四种按蚊:嗜人按蚊、中华按蚊、微小按蚊、日月潭按蚊。
03
“我被民工一棍打断两条肋骨”
抓蚊子的同时,卫生防疫工作者还要深入疫区做调查,给乡亲居民抽血体检,发放预防药品,喷洒驱蚊药物,用杀虫剂浸泡每家每户的蚊帐……
“当时条件很差,下乡调查,都是骑单车、走山路,单位只有两辆摩托车,单车也不多,也就是四五辆。”深圳市福田区疾控中心主治医师庄厚雄回忆。
卫生防疫人员要挨家挨户走工棚、穿农舍、上鱼排,但有些民众不理解,常常拒不开门。
“
当时有一个民工,拿了一个很粗的棍,直接打过来,我左边两根肋骨都被打断了。
——原深圳市防疫站医师钟健明
为了打开每一扇门,工作人员想尽办法,白话、潮州话、湛江话、客家话轮流上,乡民终于被打动,主动开门接受采血检查。
年-年间,深圳卫生防疫人员用菊酯类杀虫剂浸泡了70多万顶蚊帐,为多万人带来防护。
-年,他们喷洒了.17万平方米室内面积,保护了47.3万人。
随着各方努力以及卫生条件改善,“抗疟”前线捷报频传,深圳取得节节胜利!
年开始,深圳的疟疾发病率持续下降
年,发病率下降至1/万以下,为建市后的首次,达到国家基本消除疟疾的标准
年开始,发病率下降至1/10万以下
年8月,深圳龙岗的平湖街道报告了全市最后一例本地疟疾病例
年-年,深圳已连续9年没有本地疟疾病例报告
年,深圳高分通过广东省消除疟疾考核的验收,正式宣告成功消除了这一古老传染病
年,一直冲在“抗疟”最前线的寄生虫病防制科也退出了历史舞台。
深圳市疾控中心主任医师高世同说:“这以后的工作分为两块走,一方面是做现场工作,另外一块就是搞科学研究。”
经过了前后几年的研究,深圳的疟疾诊断研究先后获得广东省科技进步三等奖、深圳市科技进步二等奖,疟疾疫苗的研究也获得深圳市科技进步二等奖。
成功消除疟疾,这是深圳公共卫生领域里程碑式的大事!
今天,深圳人听到“疟疾”的名字,内心早已毫无波澜,感觉离我们有十万八千里远。
这必须感谢一代代疾控人以及全市各部门共同付出过的血汗。
记住这个“抗疟英雄”的名字,在疟疾横行的岁月,是他们冲在前面,替老百姓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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