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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号散文邓小燕人大草木知多少
编者按
校园的春夏之季是最美的,走在路上,两旁尽是无名的花草,只是一个俯视的瞬间也觉得美好。一天下课和小燕哥一起走着,我说起很喜欢与大自然中的草木亲近,于是他竟能够说出我们路过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的名字,原来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花花草草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故事,这些都是他以前当兵时的意外收获。这篇人大草本札记,便被我当成类似于葵花宝典般的存在,走在校园里,不妨就与这些平凡草木相遇相知。我相信植物是有灵性的,它们能够感知你的触摸与温柔。
序
医嘱是让我出门多走一走,于是我只得出门多走一走,所以春假里绕着图书馆、藏书馆,走了许多遭。可喜这季节很好,若在冬月犯这颈椎病,那对于“多走一走”,就恕难从命了。人大的园子并不见佳,自然不能拿与北京植物园比,但就是比起燕北园来,也差得远,走在园中,脚下泥坛里的花草虽然很大,颜色也好,我也很喜欢,但品类实在太少,且多数还是自生自灭的野种。培植的草本,以玉簪、忍冬为最,整个园子都是,不过玉簪还不到放花的季节,只是绿得精神;忍冬则很瘦,大概比较贱,也不易死,所以水肥都不很供给得上,只占着一块地皮,风头全被野生的花草夺去了;另外萱草、芍药、郁金香都不多,且多在静园、林园楼下,算不得体制内的朋友,然而我喜欢;竹子多在图书馆前面,这些又瘦又高的家伙最可怜,每年要忍半年的苦寒,余下的半年只能用来恢复精神,所以到如今还挂着大片黄叶——不知道的朋友,会误以为人大阔气,引进的是什么外国名贵的落叶竹呢,其实只是些半死的刚竹罢了;爬山虎当然最好看,但北园却被砍死一片,今年只在墙角矮矮地挤了两堆,根怕有小臂粗,若要相貌好的,还是图书馆西侧静园之东墙,藏书馆西侧也有几条,也很不错。上面都是人工培植,算是体制内植物,不过我还是喜欢野生的那些,横着舒服,就横着长,不舒服,斜着长也行,花也是漫不经心地开,要认真地开一朵,就是很大的一朵,要不然就小小地撒一地,今年不想开花,那就不开,于是好好地长几条很肥的叶子。体制内的花则不一样,你要不开花,天天灌你大粪,于是也把花开出来。以前在部队服役,夏日稍闲了,就“出公差”,去大院拔杂草,除了景天,其他全部铲出,指导员还借此上政治课,讲所谓“香花”与“毒草”的大道理,然而我自爱我的荨麻、刺蓟与蒺藜们。青年节前一日夜,浦州邓氏记于矮爬山虎侧。
(这篇里或有错误,因为形貌相似,难免记错,再则或者我根本就搞错了,倘若有识者知道,那很好,你不必告诉我了,我懒得知道,这等事情要显得懒些才好,倘若让我知道了,我自然要花时间修改,用阿Q的话讲:这委实是一件非常“妈妈的”的事情。倘若你一定要告诉我,那更好,是固执的君子,且“多识鸟兽草木之名”,不驯而雅,雅而能博,便是装出来的,我也很喜欢。另,排序全依据个人喜好,最喜欢的前置,次喜欢的后置。又,这不是学术,且只以草木为分。)
1.竹子
其实这算刚竹的一类,土人也有叫斑竹的,可干上并无斑点。紫竹院也有这竹子,自然比人大的好,可能是这边的竹墙太薄,冬天风吹得透,所以容易冻坏。竹子是草本里最奇特的植物了,也有说它是木本的,大约以为这家伙折断了能打屁股,和木棍一般。但它实在是棵草,《说文》有“竹,冬生草也”,乡下人也说“一根竹子”,“一根草”。
2.青蒿
这东西很苦,所以又叫苦蒿,清热效果不错,屠呦呦从里面搞出治疟疾的青蒿素。《诗经》“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所食者,就是青蒿,青蒿虽然很苦,但味道清香,我也吃过。人大还有比这一株大得多的,留给有心者发现去吧。
3.芣苢
《诗经》里是这名字,乡下人叫猪蹄壳,也有叫蟾衣的,不过最常见的名字还是车前草。《诗经》有“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来干嘛呢?古人说治疗不孕不育,其实在我看来啊,当菜吃更有可能。车前草嫩叶可食,《救荒本草》上就有。现在采集嫩叶,煮汤,凉拌,都可以。这一株我所见人大里最大的一株!
4.刺蓟
因为身上有刺,所以我喜欢它。蓟有大有小,人大好像就这一种。蓟是一种植物,蓟在古代指北京这一带,现在蓟县离北京就很近。地名以植物命之,很有趣。类似者,如柳州、桐城、榆林、莆田(这地方近来很火,我几乎不想提它)、牡丹江(那里没有牡丹)、攀枝花、枣庄、绵竹等等,这些地名都很有趣。比什么天津、重庆(我是重庆人)、绍兴(我很喜欢绍兴)等名,仗着庙堂而得名,很谄媚的样子,同把名字取成“方针”“政策”“计划”的一样劣。
5.蒲公英
又叫婆婆丁,这个名字极妙,中国有很多植物名字很有趣,我记得一种叫王不留行的植物,名字极有味道。蒲公英不光可以吹着玩,还可以吃,是极好的野菜,只要焯一下,凉拌即食,下饭三大碗。味道稍苦,所以能清热,苦却不及苦瓜,苦得妙。
6.艾蒿
《荆楚岁时记》载:“五月五日,四民并蹋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戏。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禳毒气。”这习俗本是南方的,可端午时北方也如此。艾叶可吃,能做艾叶粑粑,可惜我没吃过,但我对它情有独钟,在南方,不仅它可悬于门上,柏枝也可。书上记载它是蒿类唯一白背的,就我所见确乎如此。有一种很像艾蒿,却是青背,我疑心是臭蒿。蒿类在人大至少有艾蒿、青蒿和蓬蒿三种。
7.蓬蒿
实在是因为它属于蒿类我才放在这里,我不喜欢这东西,青蒿是中药,芦蒿苏东坡最爱,艾蒿可以驱邪祟,也能下肚,蓬蒿当作猪食,需掺些好料才能骗它吞进去,不然是很不会吃它。田里生了蓬蒿,有两个原因,一是上乱,天下不太平,二是下懒,匹夫匹妇不务本分。啊,还有,三是现在,农民成了农民工。
8.夏至草
它很像益母草,所以也叫小益母草,用于草药,疗效也相似,主要是活血调经。开花在夏至前后,一如其名。这一棵上,大约长了蚜虫,不过园子里也还有没生虫的。此外,《诗经》“中谷有蓷,暵其乾矣”,这“蓷”,便是益母草,这首诗也是成语“遇人不淑”的来源,可见益母草同女人关系较切。
9.莠草
这种草现在很多人不认识,不过再等一阵子所有人又都认识了,因为它的狗尾巴还没漏出来。成语“稂莠不齐”,即狼尾草和狗尾草不一样高。狼尾草在北京应该有,可惜我没有留心过,不过往西,在内蒙古遍地丛生。狗尾草是狼尾草的具体而微,所以前者很萌,后者很猛,生得如马桶刷一般。此外,藏书楼右前方转角,地砖之间就生了一丛,乍看还以为是牛筋草,仔细一看,其实尾巴已经显露一点了。
10.野蒜
又叫山蒜或薤白,后一个就是野种藠头,不过藠头吃地下那部分白如玉的球茎,山蒜则一并切碎了炒咸菜吃,味道如陶诗。人大校园里我发现三四棵,为了保护它们几位,不方便透露所在何处。
11.芦竹(?)
这很像芦竹,但个子很小,我疑心它是芦竹中的一种,但并不确定。我见过很大的芦竹,高可两丈,比竹子自然不行,可实在比这大得多,不过那是生于泽畔,不比这位小兄弟。
12.地黄
北京的野地里鹤立鸡群的一种植物,因为它实在漂亮,全身还有绒毛,人大的园子里也很不少。地黄是很重要的中药,至于作用嘛,希望说出来各位不要加害于它们——滋阴补肾、养血补血。各位要补一补,可上淘宝,买六味地黄丸,吸收更好。
13.二月兰
又叫诸葛菜。人大很多,长得跟萝卜花一般,大约都是十字花科的缘故,且花都不大,看长相便可知是极好的野菜,静园一带很多,周末书市前的泥坛里也不少。
14.萱草
《诗经》:“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说在树的北边,长有萱草。“谖”即遗忘,所以萱草又名忘忧草,但将它的花蒸熟,风干,便是常食的黄花菜。以前在部队,士兵楼前十几丈长的一条泥坛,尽是萱草,夏初开花,几万朵之多,很好看,这时就有首长的公务员,全部掐了蒸熟,晒干,给首长们送去了。《诗经拾遗补编》有“采彼萱草,蒸之曝之,殄彼异类,以奉官长”,以今例古,盖古已有之。
15.猪殃殃
这种草满身小小的锯子,所以又叫锯锯草,大约猪很惮于下嘴,吃进去就牵肠挂肚,一定很难受,譬如虎吞刺猬一般。在藏书馆东侧有很大的一条,然而覆在冬青上,两种都是青色,交织起来不好辨别,所以有心者经过时,可留心一看,也可伸手一摸。
16.藜
也就是灰菜,灰灰菜,古代野菜之能果腹者而最被瞧不起的,便是藜藿,藜便是灰菜,藿便是豆叶,可见煮汤喝,味道并不见佳。藏书馆后面,核桃林下,玉簪花池里,便有这植物,可惜还太小,不堪下箸。
17.飞蓬
或者也叫小飞蓬吧,我不很拿得准,因为我自己还没将它与蓬蒿完全分别开,虽然两者外形上的差异还是凿凿可见的。诗经:“首如飞蓬”,大约就是它,也或者“飞”指“蓬”的状态,在古代大约算得很犀利的模样罢。
18.田旋花
图书馆东北方泥坛里便有。一次经过,旁有小情侣一对,“呀,牵牛花。”“嗯,很好看哦!”旋相视一笑。我也回头,不禁感慨:“哎,爱情是多么不需要常识啊!”这并不是牵牛花。牵牛那高傲的姿态,倘若仔细欣赏过,怎会辨不出田旋花的村气?19.马蔺
也叫马莲,看这幅规规矩矩的模样,便知道属于体制内,被人类豢养着的。乍看像鸢尾,但鸢尾叶子不如马蔺的窄而柔顺,图书馆后面有未花者,叶更窄,大约也是吧。
20.郁金香
林园宿舍楼下,大约是私人所植,但这时节已经没有花,恐怕不易让人认出。这花与人相似,未开花之前,人不是认识它,落花之后,人还是不认识它,开而而被掐者,除了掐者认识,人还是不认识它。鲁迅《未有天才之前》所讲的道理,恐也未必确凿。
北京植物园每春都有郁金香节,在热带植物馆前的阔地上,不过那不是郁金香的宅基地,过了花期,它便被植物园当局下令拆迁,换成另一种光鲜。——所以人们觉得,那里永远开着很好的花。
21.鸢尾
它不是扁竹根,我是后来才知道它竟不是扁竹根,我老家有很多扁竹根,我喜欢扁竹根。其实两者都是同类,在我印象中,扁竹根叶更肥滑,不像鸢尾那般,这两种虽是同类,在我却并非不分轩轾,譬如盗版书与正版书吧,虽然有时难免要读盗版书,甚至或者读复印版。看花也是这道理。
22.蜀葵
我不知道是否确切,但锦葵、蜀葵、葵菜、秋葵,甚而向日葵等等,叶子都有相似处,至少都很阔大,毫不局促。图中的还没有开花,但大约是极痛快的粉红的一团吧。巴蜀之地,这种花极多,极高,农家多植,凡是长得很旺,那家庭也一定很和睦,因为爱而有富余,更施于异类,其乐融融的一室,也就可想而知了。——这大可作为乞丐讨饭的指南针。
23.鹅绒藤
希望没有错。这很像何首乌,不过何首乌会长得更大,在图书馆与藏书馆之间,中区食堂东南侧泥坛里,生有不少。它的下面应该是狗尾草。这是野生的,同一坛中,主要是麦冬,可并不比这些野物更漂亮。
24.麦冬
这草生命力极旺,乡下林中不常得日处便有它的影子,不过麦冬在医者眼里,指地下的根块,在小孩和村人眼里,又是他那紫色的丸状果实,重庆人叫“猫眼睛”的,就是因为它的果实。我们孩童时代都取来做弹子,以细竹筒打出来,蹦到肉上,很会疼一阵。
25.爬山虎
藤本植物,有草本和木本两类,爬山虎一点木质也无,体质柔弱,但生得俨然有乔木之姿,很耐看。在北方,看当地建筑的年龄,单从这爬山虎的多少就可以看得出。图中这一株在图书馆后。
26.玉簪
校内有两种,如图,一种体型较小,叶边镶金,另一种则体型大些,校中各处都有,多在林下,可见是喜阴的,目前都还未花,秋季开学前后会才有,色如白玉,及其放花,一时金玉翡翠三色具备,会很好看。
27.葡桃
这已经溢出我所界定的草本植物了,因为葡萄与藤本的田旋花、爬山虎不同,与拉藤而长的猪殃殃也不同,它是藤本而木质,是介乎草木之间者也。不过我儿子喜欢葡桃,所以不能不收入?汉通西域,葡桃才得引入,但电视里妲己也不妨吃葡桃,这正如姜子牙不妨种地瓜,鲁迅小说里墨子不妨吃窝窝头一样,虽不必苛求(注:只是给鲁迅面子),观者却不可不知。
28.苦荬菜
凡带有苦字,且能入口者,在我的视野里,大约都有清热的作用,苦荬菜也不例外,何况还是极好的野菜。这位同蒲公英是本家家,段茎后所出的白液,味道也相似,花的形色也同,惟大小殊异。
29.野燕麦
严格说来它同竹子同属于禾本,但看做草,当然是可以的,因为草木之分,在下愚者有下愚者的依据,在专业者有专业者的依据。禾本植物,牛羊都比较喜欢,可院子里并不多。人大若能养几匹四蹄走路的朋友,则能在中关村里闻一点牛粪味道,也胜过半年思想政治课罢。
30.早熟禾
和上面一样,也属禾本,牛羊也都爱吃。其实在历史上,凡大侵之年,在人相食的前一阶段,这些植物的种子都是极好的救荒粮。《孟子》说:“五谷者,种之美者也。苟为不熟,不如荑稗。”我对于生着谷穗的小植物,总很佩服,即便是稗子与狗尾草,在我们的让人痛心的岁月里,活人多矣,所以讲“草木无情”,实在并不正确。屈原唱道:“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美人迟暮便迟暮吧,我只去看草木之零落。
31.芍药
芍药和牡丹,都开很大的花,模样也相似,不过一为草,一为木,然而认真地看,两者花、叶的差别也很大,大抵芍药纤弱,而牡丹丰腴,都算得富贵而不屑于骄人的精神上的贵胄。有一园这样的花,人只需毕恭毕敬地把它们养好,任它们骄傲去。
32.苏铁
也叫作铁树,就是人们老盼他开花的铁树。郑重声明,这幅图是从网上寻得。知行楼前那排苏铁,被养在囚车般的木匣子里,叶已脱去大半,剩的小半也欲脱,袒着下半身,实在不忍看。大约不久,这个木匣子就变成那个“木匣子”了。
发明这养花妙法的朋友,“其无后乎?”
33.小向日葵
不确定是否正确,但一看叶子,再摸一摸,有些糙手,看情形,也一定会开出金黄色的花。这大约是某人手栽的,因为只在某处宿舍楼下见过一处。在明德楼东南以远的某处,具体是哪栋楼,不记得,那边实在去得少,我是在特意去看望明德楼正前方马路中间的那棵苍劲的大洋槐树的路上,偶遇的。
34.附地菜
“满天星。”,一个朋友指着说。“这不是满天下,是附地菜。”但其实我也不十分有把握,地黄、地锦、地瓜、地肤子、地枇杷我都很熟悉,但附地菜和紫地丁,我有些拿不准确。姑且就这么叫吧,万一不确,叫多了,书上也会收录:“也叫‘附地菜’”。当然,附地菜是可以吃的。
35.地丁
正如上面所说,不很确定,但马上就能知道了,因为它若开了紫花,那一定就是了。拔草是不好的,因为它埋在一丛麦冬草下,拍不了,遂拔下一棵。地点在图书馆藏书馆之间,中区食堂东南角泥坛。
36.田旋花(?)
这或许也是田旋花,因为叶为剑形,又是藤本,暂且放在这里,静观其变,若开花了,就很易识别,若今年不愿意开花,就明年再看,都行。地点就在地丁的四旁。
37.通泉草
这种草很小,但比园中附地菜要大,花叶很好看。这种草又叫脓泡药,煎水洗身,可以治疗一些皮肤病。很多植物都有这作用,我所用过的,有千里光和菝葜,泡足也可。至于最近洛阳温泉里洗水果浴,满池苹果、橘子,是要治疗什么毛病,未见载于何书,所以很费猜,——大约他们想起东都时代的歌舞升平的旧梦了罢!
38.斑种草
也不确切,因为本来平时少留意它,翻书没找到,网上找到一种很相似的,大约或者就是的。在图书馆后面的砖缝间,有一种全身绒毛,叶形如蓬蒿,色绿而泛白的草,是否与此同类,我很疑惑,因为两者差异还是不晓得,需静观其变,或者静待来年。
39.名未定
数量不少,有点像独行菜,但可能性不大。待考。
40.剪刀股
同蒲公英、苦荬菜一样,都是菊科植物,不过一个比一个小,而花则一个比一个多。院子里为数不少。
41.荠菜(?)
不十分确定,因为常见的荠菜,叶边是疏疏的粗齿,这个却不明显。古代荠菜是很好的菜,味道极佳,《诗经》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荼”是苦菜,与菊科蒲公英一类,如果不焯一下,味道着实很苦,“荠”则是味道很好的菜。《诗经》的话当然是比较而言,不过说实话,烹苦菜,倘若得法,味道并不坏,但想到古代的盐巴、辣子、豆瓣酱、香油、香菜未必如现在齐备,苦味还是会很重。
42.天堂草或马尼拉草
或别的什么禾本植物
草坪而可打滚,可遛狗,可横穿,也能供韩国朋友们消遣的,须是禾本植物,人文楼、二教、求是楼、藏书馆所围的草场便是。禾本而经得起践踏者,牛筋草、狗牙根都行,也好识别,人文楼前那种不大冒穗的,就不大好识别,因为模样差不多,考虑到营养的丰欠,就更难辨别了。
43.笋
为了首尾呼应,我把竹的儿子放在这里,以证明他们父辈虽极疲敝,却仍旧打定主意,自己动手,来把林子变得密一些,厚一些,让狭长的叶挂得更久,让风不得肆无忌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另,竹笋让我想起竹象虫,很有趣的昆虫,金甲威武,四肢与鼻梁都很有力,捉来飞着玩,玩厌了,投火里烧熟了吃,风味胜过大闸蟹。可那是北京所无的昆虫,那趣味也是北京所无。
跋
春假读鲁迅,散步时摄了百余张相片,节后用去了大半个青年节,现草草地整理出来,所附的文字都是随想随写。看着各种植物很是舒服,觉得这是不错的工作,精神上大概从鲁迅移到了周作人。须得承认,“玩世不恭”地干这一件“玩物丧志”的工作,与诗骚有关,更《塞耳彭自然史》有关,而这就是被周作人影响的证据。眼看写完了,感觉要做“正经事”,有一些不惬意,但即便在做这件事的途中,也是很紧张,要赶紧滴做完它,可见现代人何其可怜。这是一件有趣的工作,现在将这些,交给明白这趣味的人罢。青年节,浦州邓氏记于矮爬山虎侧。
作者:邓小燕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级硕士生
图片:封面by格桑梅朵;插图by邓小燕
编辑:解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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