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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素抗击疟疾的中国神药



青蒿素是什么

青蒿素最初是从一种名叫青蒿的植物中提取的含有过氧基团的倍半萜内酯药物。青蒿在中国民间又称作臭蒿或苦蒿,属菊科一年生草本植物,《诗经》“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中的蒿,指的就是青蒿。

在青蒿素问世和推广前,全世界每年约有4亿人次感染疟疾,至少有万人死于此病。感染和死亡者主要集中在相对贫穷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

疟疾就是民间俗称的打摆子或寒热病,是一种由疟原虫感染导致的寄生虫病,主要通过携带疟原虫的按蚊叮咬人群而传播,有四种疟原虫会使人类感染疟疾,包括恶性疟原虫、间日疟原虫、三日疟原虫和卵形疟原虫。疟原虫感染人体后,先后寄生于肝细胞和红细胞内,主要致病阶段则是红细胞内期的裂体增殖期。疟疾是威胁人类生命的一大顽敌,与艾滋病和癌症一起,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世界三大死亡疾病之一。

上世纪90年代,在非洲一些地区治疗疟疾仍普遍采用奎宁,但这种药物对肝肾功能损伤较大。青蒿素是和已知其他抗疟药完全不同的新型药物,其可能作用方式主要是干扰表膜-线粒体的功能。研究显示可能是青蒿素作用于食物泡膜,从而阻断了疟原虫营养摄取的最早阶段,使疟原虫较快出现氨基酸饥饿,迅速形成自噬泡,并不断排出虫体外,使虫体损失大量胞浆而死亡。

如今,以青蒿素类药物为主的联合疗法已经成为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抗疟疾标准疗法。世卫组织认为,青蒿素联合疗法是目前治疗疟疾最有效的手段,也是抵抗疟疾耐药性效果最好的药物。

青蒿素的研究

诺贝尔奖评选委员说,屠呦呦发现的青蒿素应用在治疗中,使疟疾患者的死亡率显著降低。评审委员会委员扬·安德森评价说,得益于屠呦呦的研究,过去十年全球疟疾死亡率下降了50%,感染率降低了40%。

在目前的一线抗疟药物中,青蒿素是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首选。尽管临床结果显示青蒿素治疗疟疾的有效率接近%,但它仍然面临着疟原虫对其产生耐药的可能。而由于现阶段还没有替代它的药物,因此世界卫生组织推荐在使用时尽量配合用药,以尽可能减少耐药性的产生。

这个帮助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叩开诺奖大门的青蒿素,为什么能取得这样强大的功效?

早在公元前2世纪,中国先秦医方书《五十二病方》已经对植物青蒿有所记载;公元前年,东晋的葛洪在其撰写的中医方剂《肘后备急方》一书中,首次描述了青蒿的退热功能;而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则明确指出它能“治疟疾寒热”。

在青蒿素研究的最初阶段,屠呦呦按照通常的中草药方法进行煎煮,其疗效并不好。后来她再次翻阅古代文献,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青蒿一握,水一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的描述给了她新的启迪。难道青蒿中的有效成分忌高温或酶的影响?青蒿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绞出“汁”来?

只有嫩的枝叶才会绞出汁来!

后来的实验证明,确实只有青蒿叶子才含有抗疟有效成分——青蒿素,占大量份额的坚硬茎秆是不含青蒿素的。屠呦呦重新设计了研究方案,用沸点只有35℃的乙醚代替水或酒精来提取青蒿中的有效成分。而这正好抓住了问题的根本——温度,这正是青蒿素提取的关键。

在年出版的专著中,屠呦呦提到了当时的一系列实验,她还特别提示:分离得到的青蒿素单体,虽经加水煮沸半小时,其抗疟药效稳定不变,“可知只是在粗提取时,当生药中某些物质共存时,温度升高才会破坏青蒿素的抗疟作用。”

传统中药研发一定要摒弃现代科技吗

围绕青蒿素到底是中药还是西药,是争论最为热烈的内容之一。有观点认为,屠呦呦提取青蒿素的方法受到了传统中药验方的启发,因此这是中医药领域的成果;但另有观点认为,青蒿素是应用现代科技从青蒿中提取出的一种单体,不能算做真正的中药。

日前,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所长陈士林研究员认为,传统中药研发与现代科技并不矛盾。他认为,“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做任何一种科研工作,都需要利用现代科技,从来没有说中药就不接受现代技术”。

在陈士林看来,传统传承和现代创新一点也不矛盾。“在中药的研发上既有传统传承的复方,也有单体化合物这两个方向。青蒿素就是在几千年临床经验的传承基础上,利用现代科技开发出来的创新新药产品。谁都没有说,中药研发就非得要用传统剂型。如果传统的煎制或者复方的疗效更好,当然可以继续应用,但如果应用现代科技提取出的单体及其衍生物能取得更好的临床效果,为什么就不可以用呢?”

陈士林认为,“对古代的经验,就应该用现代方法加以验证,最后用最好的方式加以应用,不一定拘泥于‘传统’或‘现代’。毕竟,临床疗效才最具有话语权”。

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姜廷良对此表示认同。他说:“传统中医药是在临床应用的过程中,不断探索出的一个个饮片组方,是靠临床积累的一种经验。这些饮片组方有些有用,有些可能没用,这需要应用现代科技进行验证。有了新的结果再返回临床验证。这种方法被称之为传统的研发途径。”

“第二种途径就是直接应用现代科学技术,把中药里面一些有效单体成分直接提取出来,再分析其化学结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用化学方法直接合成单体药物并开发合成衍生物。”姜廷良认为,这两条路径并不是完全区别、隔离的。“屠呦呦研究员的研发过程也是这两种方法的结合。她在北医学习的是现代药学,来中药所后又参加了两年多的‘西学中’,补上了很多中医药的知识,为下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在青蒿素的基础研究阶段,她和同事们就做了很多古代单方、验方的验证。”

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副局长孙咸泽也认为,“屠呦呦发现青蒿素不是偶然的,中国传统医学这一宝库给了她丰厚的土壤。青蒿素源于中医药是不争的事实,是传统医学传承创新,与现代药学有机结合的成果”。

陈士林告诉记者,应用现代科技对传统中医药进行研发,未来还可能产生更多对人类具有重大贡献的突破性成果。“比如张亭栋教授和陈竺院士应用三氧化二砷治疗白血病,就取得了国际公认的成果”。

最有效抗疟药为何成了他人的嫁衣

在世界上许多国家,疟疾目前仍然是危害人类最严重的疾病之一。青蒿素虽然成为惟一被国际承认的中国原创新药,但中国却处在整条产业链的最底端,大量青蒿素原料出口给其他国家或供给跨国药企,成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手段。

究其原因就在于,青蒿素作为中国首个被世界承认的原创新药,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专利权。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对此,姜廷良认为,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和我国当时没有实施专利保护法有关。

姜廷良透露,当时我国还没有专利保护法规,自然也无从申请。此外,在未取得专利权之前,将青蒿素的提取细节在论文中公开发表,也使得青蒿素的提取技术失去了申请专利权的新颖性要求。而国际惯例有规定,如果发明成果在公开发表之前没有申请专利保护,此后就不能再申请专利了。

“按照国际惯例,如此重要的药物化学结构应该先申请专利、再发表论文。但是,由于历史和体制的种种原因,当时的中国没有专利制度,从政府官员到科学家,基本上都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这也让我们认识到,在今后的科研工作中,对相关成果进行专利保护是多么重要!”提起专利,陈士林不无痛心地说。

鉴于青蒿素的市场困境,年10月,中科院7名院士联名致信中国科学院,呼吁加强青蒿素衍生物合成及其化学结构优化合成的研究。他们认为,中国企业参与国际青蒿素类药物的竞争,惟一的办法是创新技术,希望通过申请专利保护我国的知识产权,保障我国在国际市场上的优势,争取与国际制药企业同台竞争的地位。他们呼吁:“加强发展中药青蒿、青蒿素及其衍生物的科学技术研究,使其在资源、化学、新用途和复方抗疟药等方面不断创新以继续保持国际领先地位,并推进青蒿素类药科技成果的产业化、国际化发展,使青蒿素产品在较短时间里争回我国青蒿素在国际市场应有的地位,为发展中医药事业作出贡献”。

令人欣慰的是,有关青蒿素的研究还在继续。“我国围绕青蒿素及其衍生物的科研从未止步,目前,已经取得了或正在取得青蒿素系列衍生物的有关专利权,这为下一步的产业化提供了基础和保护。”陈士林透露。

目前,我国关于青蒿素的深入研究仍在进行,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也在继续着一系列关于青蒿素的研究,屠呦呦作为青蒿素研究中心的主任,在新药开发和青蒿素治疗其他疾病,如红斑狼疮和癌症等方面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专家认为,青蒿素作为世界上新兴的抗疟疾类药物,其发明过程与年诞生的老牌抗疟疾药物奎宁,以及阿司匹林、吗啡等药物其实非常相似。其实质都是古人通过经验发现了某些植物具有特定治疗,但只有经过现代方法提取某些有效成分,如同柳树皮中提取阿司匹林、金鸡纳树中提取奎林、罂粟树中提取吗啡一样,当青蒿素从青蒿这种植物中剥离开来,成为疗效和不良反应都十分明确的真正药物时,才能真正意义上造福人类。这也是所有现代药物的研发路径。在这方面,青蒿素可谓给中国的传统药物做出了榜样。(本报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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