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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屠呦呦获诺贝尔科学奖谈我国古今治疗疟疾
屠呦呦先生荣获年度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引起国内外的积极反响。作为中国本土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科学奖的科学家,她的研究主要是从青蒿中成功提取治疗疟疾效果显著的青蒿素,从而挽救了千百万人的生命而征服了诺贝尔科学奖评委。由于她获得的殊荣与青蒿和治疟有关,因此我们不妨去看看我国从古至今“治疟”与“青蒿”中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1疟疾对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影响在人类的历史上,疟疾是阻碍社会文明进步的恶魔。疟疾在中国称打摆子、瘴气、瘴疠、脾寒等。古代我国的岭南、云南、四川、贵州和湘西南一带是疟疾的重灾区。由于疟疾的流行,严重影响这些地区社会和生产的发展。甚至古代征南的部队因传染上疟疾大量减员导致征伐失败。为防万一,征战南方时,朝廷专门强化部队的医疗卫生保障,“瘴药”和“创伤药”一样成了行军打仗的必备药。由于瘴疠的影响,征伐的军队胜利后也不敢久留当地。
据史书记载,秦代秦始皇动用50万大军伐岭南,起初势如破竹迅速推进到桂林,然此后战事不顺。当地人借助地形熟悉,白天躲藏,晚上偷袭。加上丛林中瘴气弥漫,远征的秦军将士疲惫不堪,不少人染上疟疾而亡,战争久拖不决。公元前年,赵佗在南方称南越武帝,汉高皇后吕太后派遣将军隆虑侯周灶领兵进攻南越国,正值暑热天气,士卒染上疟疾,兵不能逾岭(阳山岭)而作罢。汉武帝征伐闽越时,“瘴疠多作,兵未血刃而病死者十二三”。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率八千汉军,南征交趾,然而“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其后在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因派威武将军刘尚领兵万余征伐武陵蛮失败,又速遣马援统兵4万征讨。武陵蛮首领相单程率军退守沅江上游清浪滩北岸杨家寨等地(今属怀化市沅陵境内),凭借清浪滩天险据守数月。当盛夏来临,远道而来的汉兵水土不服,染瘴气等疫疾病死过半,马援也死于军中,留下“马革裹尸”的典故。马援在留下的《武溪深行》词中写到:“滔滔武溪一何深!鸟飞不渡,兽不敢临,嗟哉,武溪多毒淫!”这位勇武善战的将军,面对武溪湍急的流水、壶头山的险峻和士卒多染瘴疠的情景,不禁发出了无奈的长叹。
三国时,蜀国丞相诸葛亮征讨孟获,属下王连谏道:南方不毛之地,瘴疫之乡,劝说诸葛亮不必亲征。北魏和平元年(公元年)八月,魏文成帝拓拔浚行幸河西遇到瘴气,不得不撤军。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谈到云南泸江(盘龙江)两岸时说到:“时有瘴气,三月、四月迳之必死”。当地流传的民谣说:“五月六月烟瘴起,新客无不死;九月十月烟瘴恶,老客魂也落。”
隋唐时期,有关疟疾的记载不乏。据《北史》记载,曾任隋朝兵部尚书的柳述北边在龙川任职数年,“复徙宁越,遇瘴疠死。”《隋志》说到:“岭南二十余郡,地势低湿,暑热,湿气交蒸,疫疠为害,向被称为瘴疠之区。”隋代狄士文带领一千多人“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当时的潮汕一带,九、十月蚊子多疟疾多发,有“九月稻尾黄,十户九家卧眠床”的说法。在全唐诗中,有不少提及瘴疠。杜甫在《梦李白二首》诗中写到:“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在《闷》诗说:“瘴疠浮三蜀,风云暗百蛮。”沈佺期公元年被贬谪驩州(今越南义安省),途中作诗《入鬼门关》:“昔传瘴江路,今到鬼门关。土地无人老,流移几客还?”史料记载,唐玄宗时,曾派侍御史、俞南留后李宓率7万大军征伐南诏国(今云南境内),士兵到后被传上瘴疫,又病又饿,死去“什七八”,李宓也被活捉,全军皆没。这样,因瘴气导致南征失利。唐宣宗大中年间(~年),南蛮火烧邕州,劫掠交趾,派去的驻军“涉氛瘴死者十七,战无功,蛮势益张。”
宋代,多有瘴疠肆虐的记载。宋人认为农历三四月进入春季,岭南万木复苏,这时苍蝇、蚊子等毒虫纷纷出巢,称为“瘴起”。北宋范成大的《桂海虞衡志》载:“邕州(今南宁)两岸水土尤恶,一岁无时无瘴,春曰青草瘴,夏曰黄梅瘴,六七月曰新禾瘴,八九月曰黄茅瘴,土人以黄茅瘴尤毒。”宋太宗时,许仲宣被改任广南转运使,集中兵力征伐交州,因当地有瘴疠,士卒死者十二三,大将孙全兴也因此作战失利。淳化年间,岭南销往内地的香药,通过万余邮卒运抵京城,“当盛夏时瘴起,行旅死者十八九。”仁宗庆历年间,广西少数民族首领侬智高得罪交趾(当时的越南),要求宋朝支持却遭拒绝,于是起兵反宋。为镇压侬智高的叛军,名将狄青受命统师南征。狄青深知“岭南外区,瘴疠熏蒸,北方戍人往者,九死一生”。他于是上书皇帝,谈及广西一带瘴疠之害,提出要强化了部队后勤医疗卫生保障,备好药饵器具。此后,他选择在冬季12月,挥师南下,大败了侬智高,攻破都城邕州(今广西南宁)。但南下征战中,虽对瘴疠有所防备,仍有不少是非战斗减员。《宋史》说:“青之至邕也,会瘴雾昏塞,或谓贼毒水上流,士饮者多死。”考虑到瘴疠的严重性,宋淳熙七年(年),朝廷“初置广南烟瘴诸州医官。”广南也就是岭南地区。南宋诗人戴复古在《送来宾宰》的诗中说:“须知早归来,瘴乡不可久。”
元代对疟疾也有记载。《续资治通鉴》谈到,元世祖至元十七年,“瘴疠疾作,帝命尚医诊视,遣近臣临议用药。”至元二十三年(年),元兵在部队中设置医生,后征伐岭南一带,但仍“闻者莫不恐惧,……交广炎瘴之地,毒气害人,甚于兵刃。”至元二十五年(年),爱鲁任广南西道左右两江宣抚使兼招讨使,结果“感瘴疠卒”。因此,元代朝廷规定,在非瘴疠的地区,正职由蒙古人担任,汉人只能担任副职;但在瘴疠之地,蒙古人不敢前往赴任,正职让给了汉人。很有意思的是,元王朝的末代皇帝妥懽贴睦尔在公元年农历4月28日去世,死因竟是染上疟疾。
明清时期,虽然医学有了明显的进步,但疟疾在南方仍然肆虐。永乐二年(年),广西左、右两江,仇杀不绝。朝廷命官员去办案,但由于那里的瘴疠和蛊毒,办案三年,派遣去的官员病死十七人,案子也未办完。”同时“而永州、宁远诸卫远戍广西,瘴疠死无数。”明代万历年间在东南地区有过大范围的流行。万历五年(公元年)江西的永新、永宁、福安等地出现大范围流传,造成永宁、福宁“死者无算”;永新“死者不可胜纪”的严重后果。此外,就是征用土兵,也就是“以夷制夷”或“以蛮攻蛮”的办法,可避免涉瘴疠之险。明人王士性说:云南“广南守为侬智高之后,其地多毒善瘴,流官不敢入,亦不得入。”清朝《滇南闻见录》记载:“滇省瘴疠最盛,名目甚多。春夏之间,槟榔花开,香气甚浓,其瘴最毒。”清乾隆年间数度进击缅甸都因疟疾欢而受挫,有时竟会“及至未战,士卒死者十已七八”。云南《镇越县志》中记载:“每年瘴疫盛行,人畜死亡,颇足惊异。有数人死亡者,有举家死亡者,有全寨死亡者”,其情景十分凄凉。云贵总督岑毓英年率领云南官兵进入越南岱、泰民族居住地区抗击法国军队,一年之间,其部下官兵多人染瘴疠而亡。
民国时期,奎宁等有效药物已大量应用,但药少价高,挡不住突如其来的疟疾传染。民国时期24年(年),湖北襄樊大水,灾后水源被污染,蚊虫大量滋生,疟疾爆发。当时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卖得比黄金还贵,多数病人只好求神拜佛,或采取“姜汤、棉被、晒太阳”的方式治疟,惨状触目惊心。据《思茅镇志》记载,民国30年(年)夏秋时节,军民染疾而死者不在少数,成熟的稻谷无人收割,只得由驻军代收。
新中国成立之初,全国疟疾流行县市达个,占全国县市总数的70%以上。据年统计,全中国有疟疾病人万,每年病死有数十万,位于五大传染病之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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