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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议中医与玄学
中医与文艺复兴之前的传统西医是非常相似的,可以归为同一种认知、实践体系:这种体系的本质就是极不完全的归纳加上大胆的臆测、联想、类比。周作人曾批评中医:“全然是行医的玄学家”。事实上,不惟中医,近代之前的西医也是“行医的玄学家”。文艺复兴之后,西方世界现代科学全面起步。在这样的背景下,西医也迅速摆脱玄学思维,走上现代医学的道路,于是中、西医分道扬镳。
中医与近代之前的西医极为相似
中医近代以来被尊为“国医”,同“国学”、“国画”、“国术”等并列而为“国粹”。这些说法,实际上都是近代以来西方科学、文化东传所激起的,就“西医”来说,我们需要区分其两种形态:一个是文艺复兴之前的传统西医,一个是自文艺复兴开始兴起至19世纪成熟的现代西医。
中医与文艺复兴之前的传统西医是非常相似的。在医学理论方面,二者都是从一种古代思辨哲学世界观出发,构造出以整体观、平衡观为主要特点的生理、病理学说,其中充满了臆测、联想、类比。
中医理论经典《内经》,主旨是以阴阳五行学说来建构中医理论,而阴阳五行学说及与之相关的元气论是中国古典世界观的核心内容。从时间上看,这与“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形成其“四体液说”的时间大致相当。
传统的中、西医属于同一种认知、实践体系,这种体系的本质就是极不完全的归纳加上大胆的臆测、联想、类比。联想、类比等与纯形象化的神话相比,较为抽象,是高一级的认知方式,但与讲求逻辑、“实测”,以精确性为特征的科学仍有相当大的距离。这样的认知方式近代以来经常被称为“玄学”。如梁漱溟就说,“中国人既然无论讲什么,都喜欢拿阴阳等等来讲,其结果一切成了玄学化,有玄学无科学”;周作人批评中医:“全然是行医的玄学家”。事实上,通过以上的介绍可知,四体液说与阴阳五行学说都充斥着大量的联想、类比、感应。所以,不惟中医,近代之前的西医也是“行医的玄学家”。
从解剖学看中医的沦落
文艺复兴之后,西方世界现代科学全面起步。西医也迅速摆脱玄学思维,走上现代医学的道路,于是中、西医分道扬镳。
解剖学是现代医学最基本的前提。事实上,中西方传统医学本来也都是建立在各自的解剖学之上的。《内经》中就有“解剖”的概念。《内经》、《难经》中对人体各内脏器官的形状、重量等都有详细的说明,一些现代研究者依据其所列举的数字,计算出心与肺重量的比例为1:4.25,这与现代解剖学的1:4.33很接近。
文艺复兴前基于宗教、风俗等原因,西方世界也极少有人体解剖。西方医学泰斗盖伦很重视解剖,但他基本上是解剖动物,被称为“猴子解剖家”。他把从动物解剖中获得的结论直接运用到人体上,难免带来许多错误。文艺复兴开始,随着人文主义、科学精神的兴起,人体解剖的禁令才逐渐被冲破。一代巨匠达芬奇在绘画中力图自然地表现人体,这就要熟悉人体解剖的知识。为此他勇敢地解剖了约30具尸体,以科学家的严谨态度,为后世留下大约张人体解剖图,可谓现代解剖学的前锋。此后,巴黎大学富有反叛精神的学生维萨留斯经过长期的亲身实践,开创了现代解剖学,成为现代医学兴起的重要标志。
而中国传统医学长期以来就丧失了解剖实证精神,其解剖学知识停留在《内经》等四部经典的水平上,两千年未有长进,而且以讹传讹,越谈越玄,愈发脱离实际。清代医家王清任痛心于这种现实:“治病不明脏腑,何异于盲子夜行?”于是他积数十年之功,于年出版《医林改错》一书,以自己的亲身观察,纠正传统中医对人体器官的种种错误认识。但是,王清任并不是真的去解剖人体,而只是“看剖”,也就是到坟场去看被狗咬破肚皮的小儿尸体,或去刑场看被处以剐刑的犯人。这当然大有限制,改错不彻底,甚或形成新的错误。
年后,在西方科学文化的强力冲击下,中医理论不进则退,不但未将王清任的改错精神继续下去,反而越来越向玄学的道路上退去。先是广东医家朱沛文提出所谓“形从洋”、“理从华”的说法,在医学上推行“中体西用”。到20世纪初上海中医恽铁樵则提出“《内经》之五脏非血肉的五脏”,为中医进一步玄学化开辟了广阔的空间。于是,“脏象学”应运而生:五脏不是实物,而是某种抽象的功能符号。很多中医家觉得“脏象”不够古雅,不富有哲学意味,于是改称“藏象”,这就更可以在玄学之路上纵情狂奔了。“脏象(藏象)学”已是当代中医的主流理论之一,但铁板钉钉的事实是,至少在20世纪之前,中医都是认为五脏是解剖之实物的。
金鸡纳的故事
用来治疗疟疾的金鸡纳本是秘鲁印第安人的土著药物,这本属古老的本草医学的范畴。印第安人用它来治疗疟疾时,既对疟疾的病因、病理一无所知,也对金鸡纳何以能治疗疟疾的药理一无所知,这完全是偶然服用后口口相传的经验积累,同中国的“民间验方”并无二致。金鸡纳17世纪传入西方,也一直是一种本草药物,与现代医学并无关系。直到19世纪,西方科学家先是从金鸡纳中分解出活性成分“奎宁”;然后又通过显微镜观察到疟原虫,对疟疾的病因、病理有了真正的了解,知道金鸡纳可以治疗疟疾是因为“奎宁”能杀疟原虫;到20世纪中叶西方科学家首次成功地以人工方法合成“奎宁”,从此治疗疟疾不再依赖于金鸡纳树。这样,金鸡纳这个“民间验方”就进化成现代医药。
在金鸡纳这个例子中,现代医学还受到传统验方的提示,而今天绝大多数的药物开发、治疗,完全是科学设计的结果,与民间验方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中医依据自己无所不能、无所不包的阴阳五行框架,也可以对任何疾病作出解释,并设计出药物。如可根据症状确定病人的阴阳是如何失调、五行是如何乘侮的,然后再依据寒带药草性温、热带药草性寒等原则择取药物,设计出药方。但很明显,这样的设计完全是一种玄学的臆想,它富有浪漫的文化艺术气息,但绝非科学,理论上不会失败,实践上也永远没有进步。
近代以来,中国的各门自然科学都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与国际接轨,唯独医学领域并存着中、西医两个体系,纠缠不休。很明显,这其中有不太健康的民族主义思想在作祟。我们可以说,中医本于古代的思辨哲学,其基本理论与现代科学是格格不入的。中医疗法更像一种“人文疗法”、“精神疗法”。在我们的文化语境中,这样的疗法当然也有一定的意义,希望中医能够在现代社会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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