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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内科学叁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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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疟疾

疟疾是感受疟邪引起的以寒战、壮热、头痛、汗出、休作有时为主症的疾病。常发于夏秋季节,但其他季节亦可发生。西医学中的疟疾和非感受“疟邪”而表现为寒热往来,似疟非疟的类疟疾患,如回归热、黑热病及一些感染性疾病等属本病范畴,可参照本节辨证论治。

我国人民对疟疾的认识甚早,远在殷墟甲骨文中已有“疟”字记载。疟疾之名首见于《黄帝内经》,书中对疟疾的病因病机、证候、治法等进行了详细论述。如《素问·疟论》曰,“夫疟气者,并于阳则阳胜,并于阴则阴胜,阴胜则寒,阳胜则热”,认为“疟气”是疟疾的病因,并详细描述了疟疾发作时的典型症状,“疟之始发也,先起于毫毛,伸欠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皆热,头痛如破,渴欲饮水”,还根据寒热偏胜的不同,将疟疾分为“寒疟”“温疟”“瘅疟”。《素问·刺疟》强调了疟疾治疗时机的重要性:“凡治疟,先发如食顷,乃可以治,过之则失时也。”

东汉时期,《神农本草经》明确记载“常山”“蜀漆”可治疟。张仲景《金匮要略·疟病脉证并治》中补充了“疟母”这一证型,其中治疗温疟的白虎加桂枝汤和治疟母的鳖甲煎丸一直沿用至今。晋·葛洪《肘后备急方·治寒热诸疟方》提出了“瘴疟”之说,认为其病因是感受山岚瘴毒之气,治疗除以常山为治疟主药外,明确提出青蒿为治疟要药。

唐宋时期,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间日疟候》补充了“间日疟”和“劳疟”的病证。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除制定以常山、蜀漆为主药的截疟诸方外,还用马鞭草治疟。宋·陈言《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疟病不内外因证治》阐明了疫疟的特点,即“一岁之间,长幼相若,或染时行,变成寒热,名曰疫疟”。金元时期,对疟疾病因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如张从正《儒门事亲·疟非脾寒及鬼神辨》认为,疟疾因食而作的说法是错误的。

至明代,张介宾则进一步肯定疟疾乃感受疟邪所致,而并非痰、食引起,《质疑录·论无痰不作疟》曰:“痰本因疟邪以生,而非因痰以有疟邪者。”《景岳全书·疟疾》中曰:“疟疾之作……无非外邪为之本,岂果因食因痰有能成疟耶。”对“无痰不作疟”“无食不成疟”的说法进行了批驳,治疗时多用柴胡等和解法,沿用至今。清·韩善征《疟疾论》对疟疾的脉、因、症、治等方面内容予以充分描述,明确提出“三阴疟”。

20世纪70年代,屠呦呦等受《肘后备急方》“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治疗疟疾的启发,意识到高温煎熬或会破坏青蒿的抗疟有效成分,最终通过乙醚低温萃取得到青蒿素,为疟疾防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疟邪的发生主要是因感受“疟邪”,暑湿内伏,复感风寒,饮食劳倦,正虚体弱等,引起疟邪侵体而致病;或暑湿内伏,饮食不节,脾胃受损,痰湿内生,中焦气滞;或劳倦太过,元气耗伤,营卫空虚,疟邪乘袭而致病。多发生于夏秋暑湿当令,按蚊肆虐之时,通过疟蚊叮咬,疟邪入体而致病。

疟疾的主要病机乃疟邪入体,伏于半表半里之间,内搏五脏,横连募原,出与营卫相搏,正邪相争则疟病发作;至正胜邪退,与营卫相离,疟邪伏藏则发作停止;当疟邪再次与营卫相搏时,则再次发作。休作时间的长短,与疟邪所伏深浅相关,每日一发或间日一发则邪伏尚浅,间二日一发即三日疟则邪伏较深,临床以间日一发最常见。

本病的病变部位在少阳,所谓“疟不离少阳”。本病以寒战壮热,休作有时的正疟最常见。若素体阳盛,复感疟邪,或暑热内蕴,里热炽盛,见热多寒少,汗出不畅者即为温疟。若素体阳虚,复感疟邪,或外感寒湿,郁阻中阳,见寒多热少者即为寒疟。若感受瘴毒,出现神昏谵语,痉厥等危重症状,甚至内闭外脱者即是瘴疟,因疫毒热邪内盛,蒙蔽心神则为热瘴,因瘴毒湿浊内盛,蒙蔽心神则为冷瘴。疟邪久留,耗伤气血,遇劳即发,即为劳疟,疟久不愈,血瘀痰凝,结于胁下,则成疟母。病性总体以邪实为主,日久常兼有气血亏虚之象,以正虚邪实为主。

(一)诊断

1.周期性发作的寒战、发热、出汗,在间歇期症状消失。

2.多发于夏秋季节,有传染及流行史,居住或近期到过疟疾流行地区,或近2周内有输血史。

3.可见脾脏肿大及贫血表现。

实验室检查,查到疟原虫可确诊。

(二)鉴别诊断

1.虚劳之阴虚内热上午发热不明显,以午后或夜间潮热为特征。伴有五心烦热、盗汗、失眠等症状。多由情志内伤所致,病情较重者往往缠绵日久,热不易退。

2.风温发热风温初起,邪在卫分时,可见寒战发热,无汗或微汗,咳嗽气急等肺经症状;若邪热壅盛,转入气分,则卫分症状消失,可见壮热有汗不解,兼见咳嗽、口渴、烦躁、便秘等肺胃两经症状。多见于冬春季节。

3.淋证发热淋证初起,湿热蕴蒸,邪正相搏,亦常见畏寒或寒战发热,但多兼腰痛,小便频涩,滴沥刺痛等症状。

1.正疟

临床表现:寒战壮热,休作有时,先有哈欠乏力,继则寒栗鼓颔,寒罢则内外皆热;头痛面赤,口渴引饮,终则遍身汗出,热退身凉;舌红,苔薄白或黄腻,脉弦。

治法:祛邪截疟,和解表里。

代表方:柴胡截疟饮或截疟七宝饮。

柴胡截疟饮由柴胡、黄芩、人参、炙甘草、半夏、常山、槟榔、乌梅、桃仁组成,用生姜、大枣煎水送服;截疟七宝饮由常山、姜厚朴、青皮、陈皮、炙甘草、槟榔、草果组成。前方兼能和解表里,导邪外出;后方偏重化痰散结,理气和中。若口渴甚,可加葛根、石斛;若胸脘痞闷,苔腻,去参、枣,加苍术、厚朴、青皮;若烦渴,苔黄,脉弦数,去参、姜、枣,加石膏、花粉。

2.温疟

临床表现:热多寒少,汗出不畅;头痛,骨节酸疼,口渴引饮,便秘尿赤;舌红,苔黄,脉弦数。

治法:清热解表,和解祛邪。

代表方:白虎加桂枝汤。

本方由石膏、知母、粳米、桂枝、甘草组成,可加柴胡、青蒿、常山。若热多寒少,气短,胸中烦闷不舒,汗多,且无骨节酸痛者,可改为白虎加人参汤加减治疗。若热势较盛而气津两伤,则去桂枝,加人参、北沙参;若津伤较甚,口渴引饮,酌加生地、麦冬、石斛、玉竹。

3.寒疟

临床表现:热少寒多,口不渴,神疲体倦,胸脘痞闷;苔白腻,脉弦。

治法:和解表里,温阳达邪。

代表方:柴胡桂枝干姜汤合截疟七宝饮。

柴胡桂枝干姜汤由柴胡、桂枝、干姜、瓜蒌根、黄芩、牡蛎、甘草组成;截疟七宝饮由常山、姜厚朴、青皮、陈皮、炙甘草、槟榔、草果组成。前方和解表里,温阳达邪;后方具有截疟化痰、运脾和胃作用。若汗出不畅,当去牡蛎;但寒不热者则去黄芩;若寒郁日久化热,心烦口干,去桂枝、草果,加石膏、知母。

4.瘴疟

(1)热瘴

临床表现:热甚寒微,或壮热不寒,头痛,肢体烦疼,面红目赤,胸闷呕吐,烦渴饮冷,大便秘结,小便热赤,甚至神昏谵语;舌质红绛,苔黄腻或垢黑,脉洪数或弦数。

治法:解毒除瘴,清热保津。

代表方:清瘴汤。

本方由青蒿、柴胡、茯苓、知母、陈皮、半夏、黄芩、黄连、枳实、常山、竹茹合益元散组成。壮热烦渴者,去半夏,加生石膏;若热盛津伤,口渴心烦,舌红少津者,可加生地黄、玄参、石斛、玉竹;若神昏谵语,则急用紫雪丹或至宝丹。

(2)冷瘴

临床表现:寒甚热微,或但寒不热,或呕吐腹泻,甚则神昏不语,嗜睡昏蒙;苔白厚腻,脉弦。

治法:解毒除瘴,芳化湿浊。

代表方:加味不换金正气散。

本方由厚朴、苍术、陈皮、藿香、佩兰、草果、半夏、槟榔、菖蒲、荷叶、甘草组成。若嗜睡昏蒙,神昏不语者,可加苏合香丸。若呕吐较甚,则加玉枢丹。

5.劳疟

临床表现:疟疾迁延日久,遇劳则发,寒热时作,倦怠乏力,短气懒言,纳少自汗,面色萎黄,形体消瘦;舌质淡,脉细无力。

治法:益气养血,扶正祛邪。

代表方:何人饮。

本方由人参、制何首乌、当归、陈皮、煨生姜组成。疟疾发作之时,加青蒿、常山。若气虚、自汗显著,可加黄芪、浮小麦;若午后或傍晚低热,偏于阴虚、舌质绛红者,可加生地黄、鳖甲、白薇;若胸闷脘痞,大便稀溏,苔浊腻者,则去何首乌,加半夏、草果。

此外,久疟不愈,气机郁滞,血行不畅,痰浊瘀血互结于左胁之下,形成痞块,此即《金匮要略》所称之疟母。治宜软坚散结,祛瘀化痰,用鳖甲煎丸。若兼气血亏虚者,可配合八珍汤或十全大补汤治疗。

(一)辨证要点

对疟疾的辨证,应着重根据病情的轻重,寒热的偏胜,正气的盛衰,以及病程的长短等确定疟疾的证型。

寒热休作有时,以周期性的寒战-高热-汗出-热退为发作特征,且寒热均等为正疟。虽呈周期性发作,但热多寒少,或但热不寒为温疟,而寒多热少,或但寒不热为寒疟。若发病急骤,病势凶险,伴神昏谵语或昏蒙嗜睡等神志异常者为瘴疟,其中热重于湿,或湿从热化者为热瘴,而湿重于热,或湿从寒化,瘴毒湿浊壅闭于内者为冷瘴。疟疾迁延日久,耗伤气血,遇劳则发为劳疟。疟疾久治不愈,痰浊瘀血互结于胁下,形成痞块则为疟母。

(二)治法方药

祛邪截疟是疟疾的基本治疗原则,在此基础上温疟兼清,寒疟兼温,瘴疟解毒除瘴,劳疟则以扶正为主,疟母当祛瘀化痰软坚。

1.治疗时可在基础方上加用具有祛邪截疟作用的药物,如青蒿、常山、槟榔、马鞭草、豨莶草、乌梅等,其中青蒿素已被现代研究证实具有明确的抗疟功效,以青蒿类药物为基础的联合疗法已被WHO向世界各国推荐用于疟疾的治疗,被评价为“目前世界范围内治疗恶性疟疾惟一真正有效的药物”。

2.疟疾的服药时间一般以疟发前2小时为宜。若在疟发之际服药,容易发生呕吐不适,且难以控制发作。

3.瘴疟来势凶猛,病情险恶,治疗宜重视解毒除瘴。如出现神昏谵语、痉厥抽风等严重症状时,宜早投清心开窍药物,必要时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

临证应弄清何为“募原”及邪伏募原的相关治法、方药。疟疾伏藏于少阳半表半里之间,历来有“疟不离少阳”之说。《素问·疟论》曰:“其间日发者,由邪气内薄于五脏,横连募原也。”“募原”,又称“膜原”。明末吴又可《温疫论》曰:“邪从口鼻而入,则其所客,内不在脏腑,外不在经络,舍于夹背之内,去表不远,附近于胃,乃表里之分界,是为半表半里,即《针经》所谓横连膜原也。”清·薛生白《湿热病篇》认为:“膜原者,外通肌肉,内近胃腑,即三焦之门户,实一身之半表半里也。”“募原”乃半表半里,居于卫表肌腠之间,是疟邪侵入体内,排出体外的必经通路。

吴又可在《温疫论·卷上》创立“达原饮”用于治疗瘟疫或疟疾邪伏募原证,方中“槟榔能消能磨,除伏邪,为疏利之药,又除岭南瘴气,厚朴破戾气所结,草果辛烈气雄,除伏邪盘踞,三味协作,直达其巢穴,使邪气溃败,速离膜原,是以为达原也。热伤津液,加知母以滋阴;热伤营气,加白芍以和血;黄芩清燥热之余;甘草为和中之用。以后四品,乃调和之剂,如渴与饮,非拔病之药也”。

首先,防止感受疟邪,是预防疟疾的根本措施。尤其是防蚊灭蚊能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疟疾的传播。同时坚持运动锻炼,改变不良的生活习惯及饮食习惯,使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其次,疟疾患者护理时,应注意冷暖适宜,多饮开水,寒战加衣盖被,发热时减去衣被。若高热不退,可冷敷以物理降温或针刺大椎、陶道、合谷等穴位泻热降温。汗出较多,注意擦干,更换衣物,避免风吹。瘴疟神志昏迷者,应密切观察其神志、瞳神、气息、脉象等情况。发作间歇期可适当户外运动。补充营养应进食易于消化的食物,如粥、瘦肉、猪肝、红枣等,注意休息,调整心态,促进疾病的恢复。

感受疟邪是疟疾的病因,其病位在少阳,所谓“疟不离少阳”,伏于半表半里之间,出与营卫相搏,正邪相争,阴阳相移,阴盛阳衰则恶寒战栗,阳盛阴衰则壮热口渴,至正胜邪退,疟邪伏藏则发作停止。治疗以截疟祛邪为主,正疟宜配合和解表里;温疟配合清热解表;寒疟配合温阳达邪;瘴疟发病急骤,常伴神志异常,根据其寒热偏盛的不同分为热瘴和冷瘴,热瘴宜解毒除瘴,清热保津;冷瘴宜解毒除瘴,芳化湿浊;劳疟宜扶正祛邪;疟母宜软坚散结,祛瘀化痰。

截疟祛邪是疟疾治疗的基本原则。叶天士认为,疟疾乃暑季疟邪内侵,募原营卫不和,暑必兼湿,湿也,热也,皆气也,湿热与水谷相蒸,全在气分。清·王孟英继承叶天士的理论,用温病理论治疗疟疾,并提出独特的见解,认为治疟当分“正疟”和“时疟”。正疟是感受风寒之轻者,入于少阳而成,脉象必弦,治以小柴胡汤为主。感受风温、湿温、暑热之邪,重则为时感,轻则为时疟,常用白虎汤或竹叶石膏汤加减治疗。

《素问·疟论》:“夫风之与疟也,相似同类,而风独常在,疟得有时而休者,何也?岐伯曰:风气留其处,故常在;疟气随经络沉以内薄,故卫气应乃作。”

《普济方·诸疟门》:“劳疟者,以久疟不瘥,气血俱虚,故虽间歇,劳动则发,故谓之劳疟。邪气日深,真气愈耗,表里既虚,故食减肌瘦,色悴力劣,而寒热如故也。”

《医学纲目·疟寒热》:“卫与邪相并,则病作,与邪相离,则病休,其并于阴则寒,并于阳则热,离于阴则寒已,离于阳则热已,至次日又集而并合,则复病也。”

《景岳全书·瘴气》:“人谓岭南水泉草木地气之毒,故凡往来岭南之人及宦而至者,无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又谓土人生长其间,与水土之气相习,外人入南必一病,但有轻重之异。若从而与之俱化,则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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