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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呦呦获奖跟中医药有毛关系
昨天,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致信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对中国著名药学家屠呦呦获得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表示祝贺。信中提到: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是中国科技繁荣进步的体现,是中医药对人类健康事业作出巨大贡献的体现。
等等,屠呦呦获奖跟中医药有毛关系?
小郭同学从来都是中医药黑,自己也身体力行,从来不看中医,从来不吃中药。不听谣、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是小郭做人的底线。
国内著名电子乐队女主唱
某次,一多年好友来港下榻于寒舍。该好友原是国内某著名电子乐队女主唱,后醉心于佛教音乐并身体力行。在陪同拜谒完某仁波切后,小郭跟女善众有一番争辩:
“小郭,你根本不了解中医。因为你不相信,所以你无法探知中医里面博大精深的内容。而正因为你没有像我们一样,对中医的神奇奥妙有所探知,所以你才不相信。”
等等,从小受辩证唯物主义教育的小郭,怎么觉得逻辑上有点儿不对?
其实小郭也不是从小就排斥中国的传统医学的。早在高中时期,小郭就花费十元大洋(当时是巨款)去听大气功师严新的通宵讲座。一个晚上,巨大的体育馆里,小郭马步紧扎、气沉丹田,以一己之力跟数千人发功对抗,侥幸得以全身而退。
大学毕业第一年,小郭认识了几个台湾阿美族的姑娘,均是虔诚的基督徒,打算前往少林寺实现天下宗教一家亲。身为大同教徒的小郭义不容辞,坐上绿皮火车陪同前往。
美丽的阿美族姑娘
一路上载歌载舞、欢声畅语,结果刚入河南境内,小郭突发高烧。列车员紧急广播,来了一资深中医大夫,望闻问切后,胸有成竹地掏出一支银针,说要给小郭放放血,只要一针下去,数小时内针到病除云云。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
在小郭耳垂狠狠扎了几针后,老中医煞有其事地给小郭看针尖的血,说前面的都是黑血,后面的已然鲜红,毒素已清,即将痊愈。小郭高烧之中,不辨事理,唯唯诺诺答应。结果车还没到郑州,小郭病情恶化,对随行女伴动手动脚,且口出淫言秽语不绝于耳。列车长一看不对,又把老中医请了过来。老中医沉默半晌,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缓缓说:送院打针吧,药不能停。
这件事的后果是,此后数年,每每有漂亮姑娘凑到小郭身边作袅娜旖旎状,小郭都会整个儿跳开,生怕触动耳垂上那旧日之殇。
后来总结了一个经验:看中医时,医生叫赶紧送西医,那是真的病了;看西医时,医生说还是去看看中医吧,那是真的没救了。长久以来,中医以强大的安慰剂的功能,在中原大地治愈了一代又一代的心理疾病患者。
小郭家里有一位广东阿姨,勤劳能干而价格不菲,其中一绝就是煲汤,并每每把这汤上升到调理养生的高度。她的军师是家附近菜市场里坐台的一位中医师,也多次在小郭面前吹嘘该名医的医术。她自学成才,熟谙传统智慧,外加名师指导,不是觉得小郭阴阳不合、就是脾肾两虚,变着花样往汤里加各种草根树皮。
有一次她帮家里的小金毛洗澡,不小心被小家伙的牙齿把手弄破了。她紧急打电话给我,表达了怕得狂犬病的担心。小郭虽觉得小题大做,但也不能让人误会是无良雇主,为省几个小钱而罔顾他人生命。于是在电话里详细介医院、狂犬疫苗的注射方式等等,并批出预算若干,着她赶紧就医。
晚上回家询问疫苗注射事宜。她说,医院,找菜市场的名医看了,人家执了几剂中草药,十块钱,说这药煎好趁热喝下就能有效防治狂犬病毒。小郭仰天大笑,痛快地奚落了一顿那位名医。
从此之后,汤里的各种草根树皮虽然没有减少,但小郭耳根确实清净了不少。
转一篇方舟子的旧作,科普文章,关于屠呦呦的。方舟子的人品按下不说,他对科学的态度还是严谨的。
近日,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获得年度拉斯克临床医学奖,理由是“发现青蒿素——一种用于治疗疟疾的药物,挽救了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数百万人的生命”。由于拉斯克奖被许多人认为是生物医学领域仅次于诺贝尔奖的大奖,屠呦呦的获奖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国内有的媒体在报道这一事件时把青蒿素称为中药,并说它让人们重新燃起中药创新的希望。其实青蒿素不是中药,而是从植物中提取的成分单一、结构明确的化学药。有很多化学药最初都是以植物为原料提取或合成的,例如阿司匹林、达菲,我们不能因此就说它们是中药。
所谓中药,应该是指中医传统上使用的、用来治疗相同疾病的药物。中医虽然传统上也用青蒿治疟疾,但是中医所用的那种青蒿(又名香蒿)并不含青蒿素,已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无效。青蒿素是从与青蒿同属的黄花蒿(又名臭蒿)提取的。中医几乎不用黄花蒿入药,用的话也只是用来“治小儿风寒惊热”,从不用它治疟疾。青蒿素一开始也称为黄花素或黄花蒿素,后来为了表明其与中药的关系,才统一叫做青蒿素,再后来干脆在药典里把黄花蒿改叫青蒿,定为青蒿的正品,让人误以为青蒿素真的是从青蒿提取的。
即便黄花蒿被用来代替青蒿使用,里面的青蒿素也起不了作用,因为中医是把药物煎成汤药来治疟疾的(最著名的是以青蒿、知母、桑叶、鳖甲、丹皮、花粉煎成的青蒿鳖甲汤),而一旦加热到60摄氏度,青蒿素的结构就被破坏,失去了活性,杀不死虐原虫了。
青蒿素的发现是许多人分工合作、相互竞争的结果,究竟谁的功劳大,至今争论不休。不过,大家都公认屠呦呦起到的关键作用就是发现青蒿素受热就失去活性,想到了要用乙醚提取。屠呦呦称,她是在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一书中看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的说法,才恍然大悟不能加热青蒿。由于这个故事,人们会说青蒿素的发现至少受到了中医的启发,葛洪也因此成了“东晋名医”。其实葛洪是个炼丹的术士,《肘后备急方》则是收集民间的偏方,并没有用到阴阳五行、辨证配伍,与中医中药没有关系。
事实上,葛洪记载的这个偏方是否真的能治疟疾,也是很可疑的。青蒿素几乎不溶于水(所以屠呦呦才用乙醚提取),用两杯水(东晋的“升”很小,当时一升大约相当于现在的毫升,也即一杯)浸泡一把青蒿,即使用的是黄花蒿,也不太可能泡出能达到药理浓度的青蒿素。如果葛洪只记载了青蒿能治疟疾,我们也许能认为有其合理性。但是葛洪共在书中搜集了43个治疗疟疾的偏方,其中有草药,也有巫术。青蒿一条是其中很不起眼的,只出现了一次(而草药“常山”出现了13次),也没有说其疗效有多灵。
即使葛洪记载的青蒿偏方真的对治疗疟疾有效,它并没有被葛洪特别关照,在随后的一千多年间,也差不多被淹没了。虽然某些中医典籍中也会抄录它,但是并不看重它,只是作为文献备考。中医和民间仍然不停地在寻找治疗疟疾的方法,屠呦呦课题组搜集了个可能抗疟的中药,而同时的云南小组搜集的中草药单方、验方竟多达余个。这么多的偏方正说明没有哪个有突出的效果,否则就都用它了。而当时的实验也证明它们无一有效。
的确,虽然偏方如此之多,在历史上中国古人从来就没能抗击疟疾,每次疟疾流行都死人无数。直到年,全中国还有疟疾病人万,每年病死数十万人。有人以青蒿素的发现来说明“西医西药没进入中国时,中国人也活得好好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事实是,没有一种中药能够有效地治疗疟疾,这个史实很能证明这一点:年,康熙皇帝患疟疾,所有宫廷御医和民间中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是靠吃法国传教士提供的金鸡纳树皮粉末治好的。从金鸡纳提取的西药奎宁进入中国后,成了最受热捧的、最著名的药物之一。在京剧《沙家浜》里,新四军赖以治疗疟疾的药物是奎宁,而不是青蒿或别的中草药。
青蒿素是“文革”期间集中全国力量用人海战术研发出来的。动用了数十个单位的多名科研人员,用5年的时间筛选了4万多种化合物和草药,最后才发现了青蒿素。中医和中医典籍提供的众多药方没有派上用场,和拿着一本《中国植物志》一个一个往下筛选的效率差不多。有人从青蒿素的发现认识到“中药是尚未充分开发的宝库”,中药中当然完全可能含有某些还未被挖掘出来的化学药,但是青蒿素的发现过程恰恰说明想从中医典籍的记载中找到真正有用的药物极为困难。青蒿素发现之后的40年间,虽然有无数的科研人员试图从草药中再创奇迹,却再也没能找到第二种能被国际公认的新药,也就并不奇怪了。
愤怒的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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