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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君与黄蒿君谁是李逵谁是李鬼原创
新一届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尘埃落定,成功“捧红”了中国科学家屠呦呦,也为朋友圈燃起了熊熊的八(si)卦(bi)之火:青蒿素的发现人之争(国内强调“青蒿素协作组”集体荣誉,但国际上认为屠呦呦提出的低温提取是最终成功的关键)留给学术圈去争论,中西医pk反正这么多年一直没个结果,而这次我们要讨论的是青蒿君和黄花蒿君的命名争夺战。
要知道,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虽然在几十年前一锤定音,但现在双方依旧是意难平呢。
首先,我们先来了解下什么是青蒿。“青蒿”在传统的药典中早有记载,但确定说的是一样东西吗,比如说——
《本经》陶弘景注:草蒿,处处有之,即今青蒿,人亦取杂香菜食之——常见,能吃。
《蜀本草》:《图经》云,青蒿叶似茵陈蒿而背不白,高四尺许,四月、五月采苗,日干,江东人呼为犭卂蒿,为其臭似犭卂,北人呼为青蒿。——像茵陈,味道臭。
《图经本草》:青蒿,今处处有之。春生苗叶,至夏高三、五尺,秋后开细淡黄花,花下便结子,如粟米大,八、九月间采子,阴干。根、茎、子、叶并入药用,干者炙作饮香尤佳。——能入药,泡水喝还挺香。
《本草衍义》:草蒿,今青蒿也。在处有之,得春最早,人剔以为蔬,根赤叶香,今人谓之青蒿,亦有所别也。但一类之中,又取其青色者。陕西绥银之间有青蒿,在蒿丛之间,时有一两窠,迥然青色,土人谓之为香蒿。叶与常蒿一同,但常蒿色淡青,此蒿色深青,犹青,故气芬芳。恐古人所用以深青者为胜——种类多,深青色的特别香,应该效果更好。
从这些描述看来,本草书中记载的应该是好几种东西,“能吃不能吃”、“香的臭的”、“淡青深青”……植物分类学家表示很抓狂呀!
终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在“青蒿”之外,另立了一个“黄花蒿”条目,理由是因为旧称“草蒿”的东西中,有一类“气辛臭不可食”,他觉得那不是“青蒿”(古人都是君子,喜欢美美哒香香哒,臭烘烘的家伙非我族类[撇嘴])。至此,青蒿黄花蒿正式分开并被归入两大阵营,开始了长达多年的相爱相杀。近代植物学家在订名的时候,延续这一分类,将李时珍所述的“青蒿”考订为Artemisiacaruifolia,而将“黄花蒿”考订为Artemisiaannua。
早期的各种官修本草书中,并没有记载“青蒿”具有治疗疟疾的功能。李时珍考察前人著作,才在“青蒿”条目之下列了治疗疟疾的方子,但是他貌似没有考究前人所说的“青蒿”和他所说的“青蒿”是不是一致的,这也直接导致了青蒿在数百年时间内一直被黄花蒿“碾压”的抬不起头来,直到版《中国药典》规定Artemisiaannua为中药“青蒿”的唯一来源,优势依然明显。
我们不应该因为发现了Artemisiaannua有青蒿素而Artemisiacaruifolia没有,就把中药“青蒿”简单的认定为Artemisiaannua。(.10.:51修订,调整语序)
转折发生建国后,新中国领导人应越南方面的要求,同时也考虑到中国南方的需求,决定在年5月23日启动全国范围内的抗疟新药研发(简称“工程”)。作为古籍中有过记载的抗疟中草药,青蒿当然会被拿来做实验,只是提取物效果并不好。到了年,北京研究员屠呦呦受到东晋名医葛洪(公元-年)《肘后备急方》中“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记述的启发,意识到常用煎熬和高温提取的方法可能破坏了青蒿有效成份,从而改用沸点60摄氏度的乙醚低温提取,并将提取物命名为“青蒿素”。
然而在后来的临床试验中,人们发现当时的青蒿素效果并不理想,而且有心脏毒性。反倒是其他研究小组依据北京小组的经验,在一种和青蒿长得很像的艾属植物中得到的提取物有很好的抗疟效果,你没有猜错,这就是黄花蒿啦!
至此,黄花蒿终于扬眉吐气,收获了来自国内外的赞誉,并积极投身到救死扶伤的事业中去。等它终于忙里偷闲回到自己的小窝,准备休息休息并嘲笑一下老对手的时候,忽然发现:咦,谁给伦家改名叫“青蒿”了?
“所谓中药,应该是指中医传统上使用的、用来治疗相同疾病的药物。中医虽然传统上也用青蒿治疟疾,但是中医所用的那种青蒿(又名香蒿)并不含青蒿素,已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无效。青蒿素是从与青蒿同属的黄花蒿(又名臭蒿)提取的。中医几乎不用黄花蒿入药,用的话也只是用来“治小儿风寒惊热”,从不用它治疟疾。青蒿素一开始也称为黄花素或黄花蒿素,后来为了表明其与中药的关系,才统一叫做青蒿素,再后来干脆在药典里把黄花蒿改叫青蒿,定为青蒿的正品,让人误以为青蒿素真的是从青蒿提取的。”
——方舟子《中国青年报》(年9月21日1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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